不是吧…

周鲤呆住,可是看着紧闭的房门,显然是的。

他不死心地推了推门,低声道:“爱妃,本王说的‘试’不是这个‘试’。”

房间里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只要微微摇曳的烛火。

他说得是那个‘试’啊!

难道李侧妃会错意了?

周鲤皱眉想了想,直接排除这个可能性,他的爱妃那么聪慧,怎会听不懂?

这明显就是还在躲他啊!

他在心底又发出一声长叹,任重而道远啊!

门没进去,周鲤接过手套正要离开,身后的门却在此时打开了。

他登时攥紧手里崭新的、等着他试一试的手套。

明明没有生命的一双手套,此时却有些烫手,烫得他呼吸发紧,耳根发热。

李侧妃看着怔怔望向自己的人,拢在袖中的手也轻轻握了握。

“殿下进来吧。”

她神色淡淡,刚刚沐浴过的脸上不施粉黛,长发柔顺地散在肩头,玉白似的脸颊在这黑夜中,皎皎胜明月。

周鲤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感觉手里的手套更烫人了,像握了一团火苗,烫得他呼吸一窒,仿佛烧到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

李侧妃面色无波地催促:“殿下不进来?”

“啊,进,进进进。”周鲤忙抬脚进门,语调难掩颤抖。

门又被合上,房间里一片寂静。

进了门,周鲤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直接步入正题?还是再闲聊几句?他没经验啊。

“殿下?”李侧妃坐到床边,脱去外袍,缓缓躺到里侧。

被喊的人却还在胡思乱想,一时毫无反应。

李侧妃不由失笑,又唤了一声:“殿下,该歇息了。”

她掩了掩被子,月的天还有些冷,夜里仍有几分寒意,所以她多添了一床锦被。

以防自己心软…

周鲤回神,这才看清床上铺着两条被子,床很大,两床锦被各自单薄,中间隔着几寸距离,井水不犯河水。

见此情景,他心里又不确定了。

顶着李侧妃的视线来到床前,人才刚坐下,便听到一声提醒:“殿下,灯还没熄。”

“哎,好。”

周鲤又去熄灯,借着月色来到床前,自觉地睡在外面。

被窝冰凉,也凉着他的心思,那个念头逐渐没了再提起的勇气。

可若是就这么睡,又觉得有点不甘心。

他犹豫片刻,翻过身去,和李侧妃面对面。

“爱妃-”期期艾艾的语气,透着一丝试探。

李侧妃看他一眼,露出一抹笑意:“怎么了?”

周鲤又闭紧了嘴巴,怎么了,他想怎么…

见周鲤又没了声音,李侧妃嘴角的笑意更深:“早些睡吧,殿下不要着急,莫要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