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两行老泪, 等了三年, 女儿都十九了,再不嫁出去就成老姑娘了,还能等吗?

周鲤下了朝就来到坤宁宫。

“锦儿,身子舒服吗,御医瞧过了吗?”

看着一脸关切的人,李皇后(侧妃)笑了笑:“瞧过了,一天能来八回,陛下今日又在朝堂上发火了?”

周鲤什么事都不瞒着她,朝堂上有什么动静都会知会她一声。

所以群臣又劝他扩充后宫的事,李皇后已经知晓了。

“朕早晚把那两个挑头的给收拾了,尤其是户部虞尚书,锦儿就瞧好吧,今后谁也不敢再提此事。”周鲤凑到李皇后身前,轻轻给她揉肩,一脸享受。

李侧妃弯了弯唇:“臣妾已经有孕,陛下不如依了他们吧。”

带着笑意的话,一句就让周鲤露出满脸委屈。

他走到李皇后身前,抱住她的腿:“锦儿,你不爱朕了,朕心里好难过。”

怎么能让他纳妃呢,他的锦儿太坏了。

李皇后揉了揉他的头,无奈道:“臣妾跟阿鲤说笑的,快去忙正事吧,不用日日陪着我。”

周鲤抬头,握住她的手在脸颊上蹭了蹭:“没事,有丘爱卿在,朕有时间,丘瑾宁真是个良臣啊,她这三年又是改革教育又是整顿吏治的,百钺女相的贤名天下传,倒是比朕这个千古一帝先成名了。”

他莫名地有些羡慕,丘瑾宁也太能干了,跟时间不多似的,恨不得天天处理政务,对百钺,对万民,鞠躬尽瘁。

李皇后面色微沉,语气怅惘道:“丘瑾宁确实大才,但也太不爱惜身体了,陛下无事派几个御医去瞧瞧吧,万一把丘丞相累坏了,你就有的忙了。”

她总觉得丘瑾宁太反常了…

不曾想,她一语成谶,百钺一千零五年,丘瑾宁任丞相的第五年初,在御书房长跪不起。

周鲤沉痛不已:“丘爱卿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联合韩御医糊弄朕,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明明身体有恙,却瞒了四年之久。

丘瑾宁跪在地上,沉声道:“臣知罪,求陛下开恩,莫要告知秦初。”

周鲤心里一闷,偏偏又不忍降罪,甚至连句重话都说不出来了。

“起来吧,你就打算一直瞒着她?”

丘瑾宁没有起身,抬头,脸色苍白,眸光坚定:“求陛下成全。”

成全个Pi,周鲤差点骂出一句脏话来。

他揉了揉眉:“丘瑾宁,这样对她来说会不会太残忍了,她能迎接新生活吗?”

痛失所爱,能振作起来吗。

想起用情至深的小伙伴,周鲤深吸一口气,心底犹豫不决。

丘瑾宁面色凄怆:“我只想她好好的,离开我也能好好的。”

可是离了她,秦初真能好好的生活吗?

没有人知道答案。

周鲤长叹一声:“朕准了,你去城外的青石观静养吧,秦初那边,朕会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