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的疼痛非常类似。

她是喝酒了?

即使意识并不清明,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喝酒,无论是沈淮年的告诫,傅嘉延的嘱托,还是她自己的提醒,都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但她好像确实是醉了。

仔细回忆,只能模糊地想起,她在抓娃娃的过程中逐渐进入迷幻般的梦境,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意志撕扯感,让她感到痛苦疲惫。

几经挣扎后,跌入无边黑暗,沉沉昏睡,一夜无梦。

回想完这些,沈荔的目光才从窗外收了回来。

她发现身处陌生的房间,有淡淡的好闻的气息在鼻尖萦绕。

从熟悉的层高来看,这是在轰趴馆……?

可是轰趴馆没有这样大的床。

沈荔揪了揪被子,侧了下头,映入眼帘的是少年微微翘起的头发,漆黑柔软。

虽然不知道身处何处,但傅嘉延的存在给她带来莫名的心安。

哪怕她一个字都没有说,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傅嘉延依然及时从枕着的手臂上抬起头来。

视线无声交汇。

沈荔发现他的眼眶有些红,眼周也有些发青,微微一愣,出声问:“我是在哪儿?”

傅嘉延神色微动:“这里是我家。”

沈荔讶然地张了张唇,这是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

她视线微偏,不经意落在床头一张合影上。

照片里,男孩儿稚气未脱就已经非常俊美,男人更是英气逼人,背景是游乐场的过山车。

画面温情,除了男孩的母亲不在。

照片已经上了年岁,微微泛黄,但被主人用玻璃框细致地裱了起来,边角保存得很好,不见褶皱。

这也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照片。

傅嘉延注意到沈荔的目光所向,用身体阻断她的视线,把她扶了起来,温水递到她唇边,嗓音低低柔柔地哄:“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