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长大, 可以多学点东西。不然长到霍去病那么高, 他还得跟太傅听课。

刘据掰着指头合计一番,他不学文习武,父皇母后也不会放他出去。不如早点学成,像大表兄一样十八岁就可以打匈奴,二十岁就可为将。

“大舅,表兄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也学吗?”

卫长君点头:“早上射箭,上午学文,下午学算术骑射,晚上练字。”

小太子惊得张大嘴巴。

霍去病绝不承认他幼时也时刻想出去玩:“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说完一脸骄傲。

卫长君忍着笑颔首:“你父皇也是。初登基那几年帝位都不稳。你可以问问魏其侯。”

魏其侯解释他帮助陛下,惹得太皇太后不快把他赶回家,他无事可做只能在此虚度光阴。

小太子张了张口,父皇好惨,舅舅不帮他,叔父惦记他的皇位,竟然连祖母也为难他。

霍去病凯旋,他的兵将各回各家,把辎重以及俘虏扔给朝廷,刘彻不得不留在城中处理这些事。安置了俘虏,兵器收入库房,用匈奴语刻的告示送到边关,三伏天过半了。

刘彻终于可以喘口气,他就带着霍光以及黄门心腹来秦岭避暑。

小太子见着父皇扑上去。刘彻感动,儿子大了依然跟他最亲。

两三年前的小太子只懂想念,听到母后提到“辛苦”也是一脸懵。如今小太子终于懂了,他趴在刘彻肩头,在他耳边说:“父皇辛苦了。”

刘彻愣住了,仿佛出现了耳鸣。刘彻迫不及待地转过儿子的小脑袋:“据儿说什么?”

小刘据搂住他的脖子,小脸上尽是心疼:“父皇好辛苦啊。”摸摸他父皇的脸,“父皇瘦了。”

刘彻差点老泪纵横,谁能理解,谁能理解啊。刘彻抱紧儿子,唯有这样他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父皇怎么了?”刘彻劲大,小太子难受。

刘彻松开一点:“父皇高兴。”

“啊?”小太子又无法理解了,辛苦还高兴,父皇还好吗?刘据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没病啊。

刘彻哭笑不得:“父皇没生病。”其实病了一场,用药及时,睡一觉就好了大半,“据儿终于知道父皇很辛苦。”

小太子内疚的眉毛眼睛皱到一块:“孩儿不孝。”

“你才几岁。”刘彻好笑,但他更好奇小人儿怎么变化这么大,“舅父告诉你的吗?”

刘据没听懂:“什么呀?”

“父皇很辛苦,是不是听舅父说的?”

小刘据摇头。

如今的他可不懂“父皇”是父也是君,他是子也是臣。少年八岁了,不是今日事明日忘的三岁娃娃,小刘据就把那日听到的、最关心的事说一遍。有些地方听起来颠三倒四,不过意思刘彻懂了。

刘彻听到太子不当太子那段也没生气,反而很高兴卫长君同儿子说这么多,刘据还能因此想到他有几年不容易。

刘彻老怀欣慰,额头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