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清不由汗颜,想了想,道:“那个时候我在江南,哪里知道京都的事。可能后来我回京都,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大家又都知道我和梁家的关系,所以没有人特意在我面前提起吧!”

“可能是这样!” 时静姝笑道。“反正自从夏氏进门,梁家的奇怪事就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两件。我们也没有空去天天盯着他们。”

“也是!”沈穆清笑着,还是忍不住问时静姝,“我听廖管事说,夏氏发脾气的时候,还拿鞭子抽梁季敏房里的通房……”

时静姝打断了沈穆清的话,很直接地道:“你也不用拐弯抹角的,廖管事说的通房,就是冯宛清。”

果然是她。

沈穆清虽然对她没有好感,但听到她被夏氏这样对待。还是有几分感叹。

“好了,好了,别为她的事烦心了。”时静姝对沈穆清的态度不以为然,笑道,“我和任翔回南京,暂时住在燕子楼,那里离秦淮河不远,你有空,就带着孩子们来看我。南京和京都不一样。到时候,我们去秦淮河上划船。”

沈穆清连连点头:“好啊!我就等你的事安顿下来,到时候给我下帖子了。”

“一定,一定。”也许是想到了时老太爷的病,时静姝虽然脸上带着笑,眼底却有一丝担忧。

送了时静姝和任翔没几天,京中就传出御史弹劾梁伯恭的事来。

据说皇上非常愤怒,把梁伯恭叫去狠狠地训了一顿。让他把家里的事处理好,要不然,也就没有资格当这个定远侯。

训斥梁伯恭的话很快就在京中的权贵圈子里传开了。可诡异的是,“如果家里的事处理不好,就没有资格当这个定远侯”这样让人觉得担心的话没有被太多的人关注,反而是“……皇上说了,梁家几代英名,就坏在梁渊嫡庶不分上……这才是动摇根本的大乱。”的话被很多人口耳相传。

沈穆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萧飒把原陈侍讲的宅子买了下来——那地方果如陈夫人所言,修得极好。仿江南的建筑,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精致小巧。

“今年夏天我们就住在西山吧?”沈穆清商量萧飒,“京都的空气太紧张。还是离的远一些的好。”

萧飒犹豫道:“总得粉粉吧!”

“那边挺大的。”沈穆清想到那陈夫人三天两头到家里来拜访,心里就觉得烦,“我们先住在后花园那边,让人把外院、正房粉一粉。到了秋天,再把后花园那边让人整理整理。”

“也好。”萧飒下了决心,“把老爷和大舍也一并请去。相信不用我们说,老爷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沈穆清点头,立刻写了帖子让人带去石化桥。

沈箴果然二话没说,定了去西山的日子,然后又约了大太太。一家人浩浩荡荡去了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