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浙西战略防空工程的建设, 参加过唐山大地震的抢险。八零年的时候, 还和盘踞在金三角的贩毒分子狠狠地干上一架,毙敌五个,伤敌若干,脸上的伤疤值得我一辈子去夸耀!

八十年代初邓公拨乱反正之后,把经济建设列为我国头等大事,庞大的军队数量开始裁减,我也是其中之一,对我来说未免遗憾。我没有任何亲人,几乎已经把部队当作自己的家了。我挥泪告别战友,踏上回乡的火车。我在花光了微薄的复员经费之后,手头的土木技术又毫无用处,正在穷极无聊之时,转机来了!

我的一位战友在北京当公安,正被盗墓贼猖獗的活动搞得头痛不已,急需派遣几个卧底下去潜伏,但是本地的公安人面又太熟了。他知道我胆色过人,又精通地质,乃是天然的好卧底,于是把我叫来,干了几个月时间,捉了不少盗墓贼,奖金也拿了不少,但是危机重重扑上来,于是他当即安排我外出避避风头。

我干的是考古队的保卫,外兼打杂,而考古队有专家三个,也是我们的核心,在其中我突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庞——

一张清秀的娃娃脸,甚是好看的那双杏核眼,秀挺的鼻梁,和小巧却丰润的唇儿。原本齐耳短扎成了一只马尾辫,若是放开来,更能显现女子的魅力。

“你你……”

我激动不已。

女子温和地笑笑,上海人那口江浙口音的普通话一点也没有改变:“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啊!是吗?恒淮?”

她便是在唐山救出的,让我怦然心动,迄今念念不忘的女子。

这次意外的充分,终于让我晓得了她的名字:王玟琳——很好听的名字。然而我听说她的命却不是很好,父亲在文革时候受到迫害死掉,丈夫又在唐山大地震中死去。现在三十不到,迄今单身一人。

考古队还招了十多个搬运工,于是我又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胡一、郭小驷、花二!

大家都是老相熟了,咋一见面,都吃惊得不得了,胡一先是哈大嘴巴,然后恶狠狠地叫道:“朱恒淮,你好毒!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我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你还不肯放过!”

难怪如此,我就暗暗纳闷,这般家伙,犯了盗墓的罪行,理应判个十年八年,送到青海喂沙子去,怎么悠闲地跑到考古队来做营生了呢?看来也是和我一样,借着考古队的大旗避避风头而已。

想通了这一点,当下我干笑一下,说道:“哪里哪里,大家都是捆在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何必如此伤感情。好好,以前是兄弟的不对,得罪了诸位。不过那是为了公事,不是私仇。说实在的,我觉得老胡确实是个做朋友的料。如今我们聚在一起,看来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哈哈!”

胡一一伙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总不能把我逼得太急了,万一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要咬人,所以他们还是保持一定距离。有时也暗中企图在夜里干套麻袋殴打一顿的把戏。可惜,老子是在南疆打过仗的,这般盗墓贼再是厉害,也总不如打了几十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