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白袍祁师军中事务繁琐还有好多军务等着他拿定主意,所以我便自己一个人来了。”

姬歌闻言轻嗯一声,然后沉吟了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娘亲那边没有来消息吗?”

姬青云抿了口有点涩苦的温茶,摇摇头直言说道:“没有。”

当然其实是有的,只是那封信里的意思也只有他能够看懂了。

不过他很快就修书一封传信去往巫山段云谷,告诉自家娘子他已经有了救治小歌的办法。

若是不想办法稳住巫山段云谷的那位,自己恐怕就有得“忙”了。

只是这种夫妻之间的事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当然这个外人也包括自己的儿子。

让这小子知道也只会平添笑话,让他看不起。

看着回答异常果断的父亲,姬歌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娘亲那边是有问罪的。

“对了,父亲你看看这个。”姬歌将手中的那道金册递了过去,轻声说道。

“这就是自书院而来的信诏?”姬青云双手接过金册,狐疑问道。

那场异象动静闹得满城“风雨”,他想要不知道可能比知道要难得多。

“您知道了?”姬歌反问道。

姬青云闻言眨了眨眼睛,莞尔一笑,接着反问道:“不然呢?”

然后他又继续

说道:“不只是我,无涯老前辈他们也知道了。”

最后他又补充说道:“当然也不只是骊山长城,现如今只怕整座洪荒古陆的山上修士都知道了。”

姬歌闻言咽了口气,断断续续地问道:“知...知道...什么?”

姬青云笑而不语,只是将一粒芥子荧光屈指弹入姬歌的神海之中,“你自己看吧。”

随后姬歌缓缓闭上眼眸,过了约摸半盏茶的功夫,他才重新睁开眼眸,神色极为不淡定,眼角更是一阵抽搐。

“都看到了?”姬歌难以置信地问道。

他看到的就是姬青云以玄妙的手段截取下来的当时玄光镜中的那一幅幅画面。

姬青云又抿了口茶水,轻嗯一声,嘴角扬起来的是忍不住的笑意。

“看到就看到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姬歌索性所桌案上一趴,破罐子破摔道。

姬青云端详着金册上的那些古怪字篆,长眸半眯,“你倒是心大。”

“那还能怎么办,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补救之法了。”姬歌闻言抬起头来,苦着脸说道。

姬青云微微一笑,“确实。”

“哎。”姬歌又是叹了口气,“没想到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这上面的篆文应该是天地之初最开始的那批,时代相隔久远我也不能够完全辨析出来。”姬青云将金册放在桌案上,然后轻轻推到姬歌面前,沉声说道。

“解不开嘛?”姬歌正襟危坐,沉声问道。

姬青云摇了摇头,随后又说道:“炎帝大人倒是可以,不过没必要,你到了书院大可请教夫子,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哦。”姬歌将那道金册收入怀中,然后话锋一转,又问道:“对了父亲,先前我将骊山长城的文运以及大半的武运吞纳一空,上将军会不会心有芥蒂?”

“他?还心有芥蒂?”姬青云白了姬歌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他现在指不定自己一个人偷着乐呢。”

“青云兄,你这么说可就伤感情了。”

突兀间,门外传来了一道温醇笑声,随后紧闭的房门便被人轻轻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