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又苦又累,需要到处跑着安抚下边,呵哄上边,但其实他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份差事只是看起来苦一些罢了” 其实如果一直做下去,这份差事可是能帮自己积累起大量的人脉与威望!

这份人脉,可不是靠父荫得来的人脉,而是自己亲手培育和建立,完全属于自己的!

因此当下他笑笑,“大人这一剑挥出去,怕是有不少人要兔死狐悲了” 有些反弹也属正常”不过,这怀柔的手段,还是要用的,大人要立威”不便去安抚地方,这种事情”便尽在下官身上了,绝不给大人拖后腿。”

李曦对于杨慎狳的聪明和知趣相当满意,闻言笑着点头,“不瞒你说,本官思来想去,咱们衙门里还就只有你适合去处理这些,所以,你累点儿就累点儿吧,将来漕路通畅了,本官亲自上奏折给你请功!”

杨慎徐闻言飘然一拜,心领袖会,“多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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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字,南熏殿。

宴宗皇帝坐在龙床上听着一帮大臣关于御驾东巡的安排,不住地点着头。

东巡洛阳以就食的事情,早在年前就已经确定下来,年后就已经公布出去,按照玄宗皇帝的安排,新任黄门侍郎、同平章事裴耀卿仍然兼任京兆尹,为长安留守,而新任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张九龄,则随着玄宗皇帝东行。

一同去洛阳的,包括六部九寺的主官,以及一些必要的属官和书吏,留下的当然更多,在玄宗驻跸洛阳期间,这些人便由太子李鸿与黄门侍郎、同平章事裴耀卿共同管理,大xiao事宜,每日一报,紧急之时,则由两人协同相关部寺临机决议。

因为玄宗即位以为,东巡洛阳已经有好几次了,所以诸事都开始渐渐形成了规矩,这个时候要走,也只是按照此前的旧例部署安排而已,倒是没有太多需要议论的。具体的事情,下面各衙门已经开始动手预备了,预计二月初就可以成行,眼下大臣们都到南熏殿来,除了例行的议事规矩之外,也不过就是按部就班的禀告一番。

不大会儿,张九龄便把各衙门自己议定的留守与随圣驾东行的名单说完了,玄宗皇帝听完了觉得没有什么需要说的,便只是关于个别人略作了几处调整,他知道老相公宋螺囿于天寒,去年说是要去洛阳,却一直都还没走,便又特意叮嘱,到时候便让老相公的车驾随在自己的车驾旁一块儿走,宋螺长子宋升就在下面,闻言自然是赶紧出班谢恩。

等到这件事情说完了,玄宗皇帝挑眉往下面众大臣中看了一眼,问:“众卿可还有事?”

张九龄、裴耀卿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目不斜视,气定神闲。

太常卿韦稻扭头在众人身上略略扫了一眼,冲站在众大臣中间的太子宾客崔沔使了个眼色,崔沔当即心领袖会,然后便出班站定,道:“启禀陛下,臣有一事。”

玄宗皇帝撇了撇嘴儿,咳嗽一声,放松地靠在龙床的靠背上,慢慢道:“崔爱卿有事,尽管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