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想自己的心事。

“会不会这其中有诈?”

语惊四座的是李奂。他也是大唐宗室只是血缘略略偏远但对李清地仇恨和一般宗室并无区别有了偏见李清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带血的他认定李清召他们会攻相州的真正企图是要吃掉他们因此他迟迟不肯出可他又担心自己会漏掉什么好处所以在观察了很久后现李清确实没有将其他人怎样这才姗姗来迟许州离郑州最近他反倒是最后一个到。

李奂见众人地目光皆向他看来便清了一清喉咙道:“李清行事心狠手黑为达到目得不择手段先皇退位便是他逼宫所为而后又独揽大权此人以军权起家又岂能容我等在他卧榻酣睡现在又推出什么团练使难道他真地能容忍地方诸侯存在吗?所以我以为他其中恐怕有诈事情恐怕不会是那么简单!”

李奂说罢见大家都低声议论起来心里不免有些得意眼一转却见来瑱一脸轻蔑地望着他李奂不由怒道:“来使君你认为我是杞人忧天吗?”

来瑱站起来嘴一撇道:“如果你是李光弼这样说我相信可惜你不是你实在太高看自己了你那几万人恐怕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二十大军一过境你地许州和陈留都会被扫为齑粉他还有必要费心耗神来谋算你吗?”

“话不能怎么说!”

徐州刺史季广琛站起来摇摇头道:“李刺史居安思危是对的虽然我们每个人看似兵力少可加起来也有十几万人之众李清不会忽视我们我一直在想安庆绪在相州地兵力也只要六万人再加上魏州薛嵩地两万人一共也不过八万他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将关中大军倾囊而出我觉得这其中必然有更深的原因只不过我也不敢妄猜。”

来瑱见季广琛反对自己心中着实不高兴他拉长了声调问道:“按季刺史地意思团练使是假的么?”

“非也!”季广琛轻轻摇摇头道:“团练使或许是真的我以为这是李清以右相掌军的一块遮羞布刺史都能带兵为何相国不能?问题是团练使该由来担任是我们在座的诸位吗?还是他自己的心腹这才是最要紧之事。”

“季使君说得极是正是我所想的!”

李奂一步站出来斜眼瞥了一眼来瑱道:“如果我们都团结起来成为一股势力那他李清就绝不敢轻易动我们反之如果大家都象某人一样得小利而忘大义那我们早晚都必死无疑!”

“你说谁得小利而忘大义!”

来瑱大怒一下子拔剑在手指着李奂的鼻子喝道:“你把话说清楚有种就直接点名!”

“好了!不要闹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田神功站了起来他是这些人中势力最大的一股有兵五万余人控制着淮西的申、光、唐、颖、寿五州刚才李奂之言就是他心中一直所想如何将众人的势力都抓到自己手上。

既然李奂提出这个话头他便接着往下说了“其实现在所谓的朝廷也就是他李清的朝廷挟天子而令诸侯能与他抗衡的势力已经寥寥无几河东长孙全绪为的河东军还有李光弼再有就是我们这些两淮一带的势力要想不被他逐一击破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推举出我们共同的领这样才能保护我们的利益大家看看我说得对不对?”

第一个表态的自然是李奂他站在房子中央高声道:“我赞成田将军所言我们大家是应该联合起来对付李清!”

“对付谈不上只能说是抗衡!”季广琛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这时坐在屋角的贺兰进明举手道:“我也赞成!”

最后只剩下来瑱一人了他见众人的目光都向他看来他冷冷一笑道:“这个领该不会是田将军毛遂自荐吧!”

“不!田谋才疏学浅怎么能担此重任!”

田神功站起来笑咪咪道:“我推荐一人既得高望重又是宗室嫡系由他来带领大家名正言顺此人便是嗣王李巨。”

嗣王李巨现住在颖州一直便看着田神功的脸色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