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谷主一时间门也不知问题出在哪里,从针包上取下两枚银针,斟酌着扎在林淮竹头颅。

之后他又施了几针,但林淮竹还是不见醒。

这时云阶掀开帘布走进来,“怎么样?”

秦老谷主转头朝他摇了摇头,“人还是没意识。”

再这样耽搁下去,不足半刻林淮竹就要死,事到如今沈遂只能孤注一掷,“就这样结契罢。”

云阶顾虑道:“结契双方要情投意合,淮竹这种情况怕是不能成。”

倒不是说林淮竹不爱沈遂,而是他写婚书时心里要有沈遂,如今人都昏迷了,意识全无怎么可能结契成功?

“不管成不成总要试一试。”看着昏迷不醒的林淮竹,沈遂声音轻不可闻,“不试便什么机会都没有。”

秦老谷主开口安慰,“淮竹能熬过这一步已是不易,没准真的有奇迹。”

云阶没再说话。

秦老谷主拿出一张烫着金边的硬皮纸,递给沈遂说,“这纸正好给你们做婚书。”

结契需要写婚书,婚书并不是要单纯上告天地,下告仙门,而是将双方的命契一起,从此风雨同舟,心神相融。

婚书一般都是用灵力写,除此之外也可以用双方的血来写。

沈遂用刀割开林淮竹的手,待血盛满半杯之后,他挑破自己的手将另半杯盛满。

沈遂在那张婚书上写‘情投道合’四字,然后执起林淮竹的手,在他耳边说,“小怀,今日我们要结为道侣了,你外公跟我外公都在这里,他们会为我们作见证。”

“你若能听见我说话,心一定要诚,这样我们才能结契。”沈遂在林淮竹眉心落了一个吻。

秦老谷主不自在地别过头,心里虽然知道他俩在一起了,但亲眼看见还是觉得怪异。

两个本该成手足的孩子,怎么好端端就变成道侣了?

秦老谷主很是不解,到底是谁把路走歪的,又是什么时候走歪的?

沈遂抓着林淮竹的手,让他在婚书上写下‘生死与共’,然后将其焚烧以告苍天。

等婚书焚完,云阶捻了点灰烬涂抹在沈遂额间门,秦老谷主满心别扭走来,他也沾了些点在林淮竹额间门。

若是他们俩人印堂跃出一抹红,才算真正的结契。

几息过后,没在沈遂跟林淮竹额间门看见红印,云阶心底涌上无尽的灰心与失望。

看来老天真的要亡他的外孙!

沈遂亦是绝望至极,这是他唯一想出来的办法,若是这招都不管用,那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淮竹离他而去。

就在沈遂灰败丧气时,眉心突然有些灼热,沉睡不醒的林淮竹额间门也逐渐浮现一道焰火般的痕迹。

不消两刻,那股灼热感便消失,结契礼成。

沈遂摸着自己的眉心,几乎要喜极而泣,“成了,真的成了。”

秦老谷主也为他俩捏了一把汗,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