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林淮竹已经没事,沈遂想着将修为再还给云阶,对方却没有要。

云阶当了二十多年的老酒鬼,一直过着浑浑噩噩,这次若不是沈遂他也不会清醒。

他许久都没碰过剑,再也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对剑道也没有以往的痴迷,说到底这天下是年轻人的天下,把功力全部传给沈遂也算后继有人了。

拿了人家大半生的修为,沈遂不太好意思偷懒,辜负云阶的期望。

再加上还有魔族这个隐患,沈遂修行更为勤勉,时不时就会找云阶请教剑道,还给云阶看了他独创的剑法。

对方看过之后,给沈遂提了不少有用的意见。

白日他够刻苦了,晚上还要被林淮竹拉着继续修炼,短短几日比他过去一年练的功还要有多。

沈遂也不好发火,毕竟当初是他答应林淮竹,只要人醒过来双修一事就随林淮竹。

托重九楼的‘福’,林淮竹在床上那些无伤大雅的小癖好没了。

重九楼霸占林淮竹身体时曾用锁链捆过沈遂一段时间门,林淮竹模模糊糊有一些记忆,他还亲眼看到沈遂的脖颈、手脚被铁链勒出血。

自此以后,林淮竹便喜欢舔舐沈遂的手腕跟脖颈,每次都要磨好一会儿。

今夜有点放纵,沈遂眼睫湿濡地坐在贵妃榻上,他低喘了一口气,为了躲林淮竹半边身子都要探出窗外。

窗外那株绿梅跟着簌簌抖落,沈遂忍不住开口,“再啃就要破皮了。”

林淮竹果然不再动,廊外薄黄的灯映在他身上,面若秋月,看着倒是清雅出尘。

“哥。”林淮竹坐过来与沈遂脖颈相交,用鼻尖蹭了蹭上面那抹红痕,突然问,“你在那个世界的朋友多么?”

沈遂合了合眼,有点倦地说,“还行。”

林淮竹又问,“孤儿院的孩子是不是很多?”

沈遂睁开眼瞅了过去,“问这个干什么?”

林淮竹依偎到沈遂肩头终于老实了,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好奇你过去的生活。”

说是好奇,其实他很少追问沈遂在另一世界的事。

那个世界的人跟事他都不熟悉,即便沈遂说了他也不知道,也怕说多沈遂会想念。

提起过往,沈遂来了兴致,他已经很久没想过‘老家’,但一提及还是想跟林淮竹炫耀炫耀。

“我们那个世界有很多好玩好吃的,有些你根本都想象不到,即便隔着千里之外,通过一个小盒子你就能见到我,这小盒子叫手机,比千里传音厉害多了。”

林淮竹不喜欢沈遂用‘我们’来形容那个世界,因为他不是那个世界的人,不是沈遂口中的‘我们’。

沈遂盯着桌案那盏灯回忆过往,他目光没有半分怅然,只有怀念和感慨。

这种思乡之情只持续了几息,沈遂回神对林淮竹道:“以后要是有机会,真想亲自带你去看看。”

林淮竹漆黑的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