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那让自己悲伤的场景,双臂死死地搂住拉斐尔的腰,免得她冲到瓦伦丁身边再因此感染了矿石病。

“你冷静一点!”

“放开我!你放开我!”

“我要怎么冷静!他死了,死在我的面前!”

“小瓦……”

痛哭与哀嚎在草地上方回响,角徵羽坐在一旁看着这幅离别场景,缓缓摇头。

“还真让他说中了。”

拉斐尔痛哭流涕,疯狂地想挣脱邢一凰的手臂跑到瓦伦丁的面前。邢一凰没有松手,任由这个已经崩溃的天使拍打自己的胳膊,脑袋扭向一旁闭上双眼,脸颊划过两行清泪。

情感的释放需要时间,角徵羽没有在这个时候出现打扰她们,一直躲在暗处观察。

当拉斐尔终于止住哭声的时候,她撤去了伪装,站在两人面前。

仿佛刺客一般凭空出现。

“你们好。”

话音刚落,角徵羽顿时感觉自己很欠艹。

……

算了,既然恶役人设已经立起来了,那就贯彻到底好了。

突然出现的温迪戈少女没有引起拉斐尔和邢一凰的注意。这俩姑娘仍然沉浸在丧夫之痛中,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远处的瓦伦丁源石块,仿佛她们自己也是一座雕像一般。

见状,角徵羽没有再次问好,而是很有耐心的站在一旁等待这两个姑娘恢复正常。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原本有些暗淡的天空此刻已被染上了鲜艳的红。点点星光出现在了这块红蓝渐变的绸布上,宣告夜晚的到来。

角徵羽坐在草地上眺望天空,观赏远处的日落。拉斐尔与邢一凰背靠背坐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下午停止哭泣开始到现在,她们已经沉默数个小时了。

终于,当角徵羽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坐在草地上的拉斐尔有了动作。

天使站起身,朝着瓦伦丁缓缓迈出脚步,动作僵硬的像是木偶。她的光环与翅膀散发出的光芒极为暗淡,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邢一凰没有制止她,只是坐在草地上看着拉斐尔的背影,双眼无神。

当拉斐尔走到角徵羽身旁时,一只胳膊挡在她的身前。

“我有些话想跟你们说。”

温迪戈少女挡住了拉斐尔的路。但天使只是简单扫了来人一眼,便绕开了她继续前进。

作为一名医生,拉斐尔很清楚矿石病的传染途径。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瓦伦丁身躯旁高浓度的源石气体早就挥发干净了,她现在只想过去最后看这个男孩一眼,替他收尸。

“我有些话想跟你们说。”

但角徵羽没有让路,她又一次挡在拉斐尔的身前。

这一次拉斐尔停下了脚步。

“让开。”

声音低沉,跟平常的语调完全不一样。

邢一凰抬起头看向前方,她从这两个字中察觉到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