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好好讲道理了,一字一句道:“你·想·太·多·了。”

陆无忧定定看她。

贺兰瓷这时也抬起眼睛来,和他对视着,分毫不让。

窗外伶仃的月光洒在她皎洁美丽的面庞上。

这当真是个漂亮至极的姑娘,她的美在不同环境下都各有风姿,但此刻看去,因为熠亮而坚韧明澈的眸光,竟有了几分惊心动魄,像画卷上的美人被点睛之后,生出精魄,活了过来。

陆无忧和她就这么静静对峙了好一会。

莫名想起在青州时,他俩也常在无人察觉的时候,这么挑衅地看着对方。

但那时候他心无旁骛,不像现在这样,心猿意马到无以复加。

如同窗外劈啪作响的雨滴,不断在窗沿,地面,屋顶上跳跃着砸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合成了一道惊响。

那些自寻烦恼的坚持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甚至有一刻,陆无忧也在想,到底什么才算是尊重她的意志,他们生来不同,境遇不同,他尽己所能想要给予的最好的——自由与选择——可能于她而言,也是种烦恼。

贺兰瓷的努力和困惑他也看在眼里,并不是感受不到……之前觉得她刻意,但可能刻意的不是贺兰瓷,是他自己的心。

他认为适合的,也不一定是正确的,在这方面他确实没什么经验,也许顺其自然反倒是最好的。

陆无忧轻吁了一口气,按着她的肩膀渐渐使了些力。

他也已经忍耐地近乎于有些痛苦。

可最后,陆无忧还是又问了她一次:“你不跟我履行这些,我也不会生气,不会有怨言,不会对你有什么意见,没必要把它当成义务,你确定……”

贺兰瓷指尖攥紧袖口,红着脸在他问出口之前道:“……你先前问过我还记得痛不痛。”

陆无忧默了默。

他也记得。

贺兰瓷努力用平和的语气克服羞耻心,学着陆无忧的语调镇静道:“也……没有那么痛,你、你轻一点就行。”

——这话却令人不能镇静。

陆无忧不自觉喉结滚动了一下。

“贺兰小姐。”他唤她,几乎是情不自禁道,“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别这么说了。”他按着她的肩膀往下压,“别说做圣人了……”长长的叹息声从陆无忧的肺腑间被压了出来,“我连人都不想做了。”

“——你说得对,脑子什么的,暂时不要了。”

话音未落,贺兰瓷在下一个瞬间,便被他亲到手足无措,睁大了眼睛。

她刚才还以为自己已经有点亲习惯了,但事实上并没有。

方才陆无忧只是单纯在逗弄罢了,现在却是在掠.夺,呼吸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急促起来,湿红如雾的水气蔓延上眼瞳,她唇.齿间只能发出些细碎又令人脸红的声音。

辗转间,寝衣也松松垮垮地散开了些许。

陆无忧持续不断亲着,直到她身体发热,才似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