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声带着鼻音的好仿佛打开了某种阀门,让二人半遮半掩的心顿如泄洪,再忍不住爱意,宁拂衣低头轻吻她,双唇相接的刹那,二人周身都泛起淡淡的嫣然之色。

石室中本是暗凉涌动,但此时那些凉意却好似都被帘帐挡去,只余温热的花香,花香好似最甜美的蛊,挑动心头并不存在的蛊虫。

宁拂衣双手将那柔荑握得更紧,唇瓣加重了力气,直到听见对方越发急促的呼吸,感受到身下左右翻转的腰肢,方才抬头。

褚清秋眼里已蒙上薄雾,有些无措地开口:“衣衣……”

“你既说了好,便不得反悔。”宁拂衣用手去遮住她唇瓣。

褚清秋只剩了呼吸声,最后抬起手,抵着宁拂衣后颈,仰头寻到她唇,宁拂衣也顺势合眼,接受她的主动,她们一时难舍难分,谁都不愿认输。

最后实在难以呼吸,方才低吟一声分开,褚清秋手背遮着唇瓣,大口喘气,好让险些枯竭的胸腔重新充盈。

“你笑什么?”她哑声呵斥正憋笑的宁拂衣,“难不成你闭气了?”

“我在你眼中便是这种人么?”宁拂衣觉得什么都要争个高下的褚清秋竟可爱得紧,“你半晌不张口,如何能透气?”

褚清秋眼神微动,回想方才画面,想着想着,眼下殷红更甚,将她推了推,命令道:“熄灯。”

“为何?”宁拂衣看了眼烛火,“你不愿看见我?”

“没羞没臊。”褚清秋伸手戳她腰肢,宁拂衣连忙闪躲。

“你我又不是未曾双修过。”宁拂衣忙按住她躁动的手。

“那怎生一样?”褚清秋蹙眉,竭力不去看宁拂衣的双眸,“那时……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宁拂衣噗嗤一声笑了,她掩着唇笑了许久,直笑得褚清秋眼神冰冷,这才道:“你已经看我几次,让我看一次又如何?”

然而她话音刚落,眼上却忽然蒙上一层白绸,勒得她堪堪倒向一侧,女人的身体翻滚一圈压她身上,按得她动弹不得。

宁拂衣也没想挣扎,泄力躺在那里,任由褚清秋上下其手,然而占了上风的女人却不动了。

宁拂衣刚沐浴完,衣裳本就穿得不规整,如今这么撕扯一番开了一半,白如鬼魅的肌肤此时染了颜色,就好像夕阳下的云絮。

若说方才惊鸿一瞥,如今这么直直看着,褚清秋更如闪电穿过脊骨,手不知放在哪里。

女子掩藏在漆黑衣衫下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这样好看,掉落在肩头的乌发,泛着红晕的关节,并非欲说还休,而如利刃出鞘,美得锋利而压迫。

她好似知晓自己好看,手滑过榻上花瓣,将身子撑起,待她完全坐起身后,褚清秋便是骑坐在她膝头了。

褚清秋这才意识到这一点,转身想离开,无奈那双手臂不知何时将她环住,不仅不许她走,还抬了抬膝盖。

于是褚清秋又近了滑去,只得抵着她肩膀,眼中清明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