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开始好呢?”

李信瞪大了眼睛, 好半晌才道:“二郎, 这可是难为我了。”

“说说嘛,说错了也不会怪你!”萧诚扒拉着火堆,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录事参军肯定是不要想的,他是诸曹之首,必然是知州的心腹!”李信想了想,道:“司户参军也是不要想的,那是掌钱儿的,不是知州心腹,坐不上这个位子。按我说,也就只有司理、司法可以想想法子了。”

“果然还是有些长进的嘛!”萧诚哈哈一笑:“那你说,该怎么想法子呢?”

李信压低了声音道:“二郎,我觉得应该先找司理的麻烦。司理参军手里握着刑狱,要说他手里没有几桩冤假错案,我还真不信了,只要找出来,便能以此为柄要胁他!”

萧诚微笑不语。

“二郎,我说错了吗?”李信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说错!”萧诚道:“嗯,既然主意是你想出来的,那这事儿就你来办,想办法抓出这司理参军的错头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尽管放手去做。”

“放手去做?”

“李信,这也是对你的一种历练,我希望你能够做好!”萧诚站了起来,甩着手向外走去。

“二郎,你去哪里?”

“去拜见知州!”萧诚头也没回地道:“知州身体有恙,我自当前去拜会。”

知州的家与衙门一体,前面是衙门,后面就是知州的府邸了。

知州马亮对于萧诚会来见他似乎早有预料,门子一通报,萧诚直接就被引到了会客的小厅之中。

与外头破破烂烂,四面漏门的衙门相比,后头的知州府邸虽然只是一墙之隔,但却是天上地下两重天了。

虽然说不上美仑美焕,但至少可以算得上精致了。

就是精致。

这地方的审美与北方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北方,喜欢的是大开大阔,这边儿的审美,与江南那边倒是有些相同了。

小客厅里暖烘烘的,明显是装了地龙的,走进屋里,倒仿佛是走进了春天,身上立时便暖和了起来。

“崇文来了啊,坐,坐!”马知州坐在太师椅子上并没有起身,两条腿上却还搭着一条厚厚的毯子,热情地指着对面的椅子,笑道。“今日你第一天上值,本该我这个知州带着你各房转一转的,不过你看我这老寒腿却是发作了,好几天都有些寸步难行,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萧诚笑着躬身一礼:“多谢知州挂念,怎么说我也是一州签判,是他们的上司,他们怎么敢为难我呢?如果真有人存了为难下官的心思,下官自然也会毫不客气地打回去,出头的橼子先烂,这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我可是一个受不得气的。”

马亮大笑:“少年锋锐,这黔州衙门里,尽是一些暮气苍苍的家伙,你这一来,倒是尽显朝气,好,好!有了你这签判,想来我们黔州必然旧貌换新颜。”

“知州谬赞了,换不换新颜的我不在乎,只要大家和衷共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