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yimixs)•(cc)

第二天早上,聂然在睡梦中忽然想到跟杨大勇一起买□□跑路的王老板,便突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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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道理两个人一起搞赌博跑路,只蹲杨大勇一个。

聂然起床,施展通灵术,脑海中想着王老板的样子去找他的行踪,可距离过远,又因为缺少具体媒介引路,只能模糊感应到他的大致方向和距离,这个范围非常广,很不好找。

她如果要找王老板的确切位置,还得回趟老家,到王老板家里拿件东西做媒介。就像她找大黑鱼需要通过存于通令教主令牌中的他们当初举行入教仪式时滴的血才能一找一个准。另外就是通过血亲,靠着血脉间的牵连也能寻找。

聂然不认杨大勇,可血缘羁绊从娘胎里就有了,生父这个身份不管她认不认,始终是存在的且无法改变。她既想他遭报应恨不得再多锤几拳,又还是有点不忍心想给他留点余地生路,很难做到像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那样毫无波澜。

杨大勇刚涉赌,很可能只是被拘留罚款,即使坐牢也判不了多久,还有机会从新做人,比起将来负债累累走投无路跳楼强。

不过,她要去逮王老板一家,找人可以,自己动手有点不方便,太欺负人,最好还是找点普通人、受害者当帮手,虽说这些受害者并不是那么无辜。

聂然思量过后,洗漱完,便去到客厅,看昨天来的那伙人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好找他们的行踪。

那么多人进来,且都不是什么讲究人,头发、脚上的泥、东摸西摸留下的指纹,还有烟灰缸里的烟头,随便捡两样往盆里一泡,再施展通灵术一搜,便找到了他们。

聂然还顺便探了下这都是些什么人。

他们人多,昨天又晚了,没有连夜赶回去,而是住在一家非常平价的宾馆中,两个人一张床,挤着睡的。

他们中有几个是在菜市场卖鱼的,另外就是无业游民小混混。

赵哥在县城有个档口搞水产批发的。他从大黑鱼这边进货,再批发卖给那几个卖鱼的。他们白天卖卖鱼,晚上收摊后打打牌。小混混则是东一榔头西一锤哪里有钱挣就钻进去,互相搞点小钱花,基本上吃喝嫖赌都沾了些,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也不算是什么好人。

赵哥背后靠着乌爷,做贩鱼生意,平时跟这些地痞流氓走得近,在不太出格的范围里不时干些灰色的事。用他们的话,算是有点人脉,有点面子。杨大勇把他叫过来找她收债,也是怕得罪赵哥以后回老家被撞上。

赵哥的鱼档偶尔还开点小赌局,有人去他那里出千,被剁了两根手指。杨大勇怕的也是这个。

聂然通过赵哥,基本上也能看出黑鱼妖手底下大概是些什么货色和路子。

……

她打车过去,敲响赵哥的房门。

赵哥好歹也算是个小老板,住的单人间。他打着赤膊只穿着条破洞的内裤就出来开门了,一眼见到站在门外的聂然挪开视线,反应过来后,立即躲到门后,说:“我先穿衣服。”迅速回去把T恤短裤套上,这才开门出来,连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在睡觉。”

聂然轻轻点头,说:“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等我找到王老板在哪,打电话给你。”

赵哥应了声:“哎”,把自己的号码报给聂然。

聂然拨过去,听到他的电话响,确定号码没错,走了。

赵哥目送聂然离开,心想:“她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找得到人,找不到电话号码也是怪事。”只是觉得奇怪,但没往心里去。

聂然订高铁票坐到老家县城,之后再打车回到大瑶村。

渝市离老家不远,高铁都没几站,从县城到村子的公路都修得好好的,她中午便到了。

的士车司机开到家门口。

家里的门窗都被拆了,屋子里是什么都没有剩下。她当初离开的时候,想着不回来了,那些什么肉、米之类的都送人了,床、柜子、桌子总还是留下的,棉被也留了几床。小时候穿过的旧衣服,用过的玩具,那都是童年记忆,也都打包起来装在箱子里,全没了。

房子被拆得只剩下墙和顶!

聂然施展通灵术,便看到好几伙人分不同批过来,把她家收刮了一次一次又一次,最后什么都搬完了。这些人,全是去杨大勇家收债,杨大通跑了,于是把他家给搬空了。全村的人都知道她是杨大勇的女儿,且她跟村里人的关系并不好,于是经村民指点,就又来搬她家的东西了。

她跟杨大勇是一家吗?这些人都不讲理的!

聂然立即打电话给派出所,报警。

派出所的人来看过,了解完情况,表示管不了,让她自己找杨大勇要赔偿去。

聂然说:“搬我东西的又不是杨大勇。”

派出所的人说:“那是你亲生老汉儿嘛。”说完,走了。

聂然气得不轻,说:“狠话我放在这里,你喊他们把拿了我的东西还回来,不然倒霉的时候不要怪我。”

她的家,她从小生长的地方,凭什么让这些人祸害?杨大勇害过她那么多回,对她好过一次吗?一个亲生父亲身份就可以使劲祸害人,谁都可以过来祸害了是吧。

聂然直接扭头去找到村长,结果发现村长换人了。

之前的村长调走了,现在是新来的。

村长表示没法管。那么多农民工,挣点辛苦钱,容易吗?从她家搬走的东西又不值钱,分派到每个人头上,报警都没用,都不够立案的,又说她,“你妈那么有钱,你都去了大城市,这房子又不住了,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聂然说:“一天,我只给一天时间,从我家搬走的东西,明天他们还没还回来,后果自负。”她说完,转身从村委会走了,找小卖部老板娘去。

小卖部老板娘看到聂然回来,吓得赶紧把她拉到屋子里面,问:“没人看见你吧?你当心那些人堵住让你还债。是不是有啥子要紧事?”

聂然打开售货的冰箱,从里面拿了瓶可乐,说:“刚回了趟我家,好气。”

小卖部老板娘说:“我晓得你肯定要气到,都没敢跟你讲。杨大勇还欠了好多工程材料款,工人的工资四个多月没发了,据说欠了一百多万,好几十个。县城里头有个叫赵老板的,厉害得很,带人来把他的房子都拆了,放话说看到杨大勇先断他一条手。”

聂然不说话了,闷头喝可乐。

小卖部老板娘看她还在店门口站着,又让她赶紧进屋。

这时候,有几个人骑摩托车过来,看到聂然,喊:“还真是你。”

有人,刚才在菜地里远远地看见聂然回来,立即打电话叫人来。

杨大勇的工人,都是附近的,骑上摩托车,一脚油门就到了。

来的几个人,当场喊聂然还钱!“你老汉儿欠了我们工资,还钱!”

摩托车、小电驴呼呼地开过来,还有同村的邻居一路小跑过来看热闹的。

小卖部老板娘见到这阵势,躲了。

聂然把手里才喝了两口的可乐瓶放在手里揉,揉成了一颗圆滚滚的乒乓大小,问:“哪些人去了我家搬东西?还回去。杨大勇欠的债,你们找姓杨的去,搬我家的东西是啥子意思?”

一个五十多岁的泥工师傅站出来,说:“他是你老汉儿,你还帮他对付过棺材里跳出来的老婆婆,父债子偿,没得毛病得嘛。”

聂然说:“他姓杨,我姓聂,我的户口上在我爷爷家的,我从小是爷爷养大我的,跟他有啥子关系?”

泥工师傅说,“那是你们的事,我们只管要工资。他是你亲生老汉儿这个事情你跑不掉,必须得管。”

聂然不说话了。这种事情没道理讲的,那就都不讲道理好了。

她学不会法阵,咒术还是会的。

聂然扭头对老板娘说:“老板娘,我走了。”用手机扫码,把可乐钱付了。

小卖部老板娘在屋头回了句,“慢走哈,以后来耍。”

来要钱的人,不仅有本人,还有他们的亲戚,这些人坐着车子赶过来,一会儿功夫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听到她要走,全部把路堵严实了。

聂然轻轻一跃,蹿到二楼窗台上,再一个翻身上了三楼房顶,再纵身一个远跳,直接落到公路上。她落下时呈下蹲姿势,脚下掀起一圈气流,卷得周围的灰尘都飞了起来,脚下的水泥路面都让她踩裂了。

村民们看到她爬上去又跳出去,一个个要么惊呼出声,要么倒抽气,有看傻了的,还有看她的脚有没有摔断的,更有去比划高度的。

聂然运转真气,按照施展咒术的流程,默念口诀,脚下浮现起黑色的旋涡,之后猛地蹿到空中变成一条比小卖部老板娘家的三层砖房还高的巨蛇。那巨蛇身后长着一对巨大的翅膀,看着极为凶狠。

聂然的声音很轻,但空气中有嗡嗡声,好像带着无数回音响在人的耳边,紧跟着她小时候用过的玩具、穿过的衣服都响起了这个声音,她轻声喝:“通灵四方,引气化煞,以煞化蛇,生变!凶煞!”话音落下,那浮现在她身上的巨蛇张开翅膀用力地钻进了脚下的气旋中遁进了地底。隐隐约约的轰隆声,从她的脚下朝着四面八方漫延,奔着沾过她以前经常使用的东西所沾的味道找过去。

她收功,对村民说:“杨大勇欠你们的债,你们找杨大勇去,但要抢我的东西,就看你们有没有那能耐。”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是受害者吗?确实是!但如果自己没有点本事,只怕早被这些人欺负死了。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村民中响起:“妈呀——”

大家扭头看去,便见他挂在腰上的钥匙扣突然变成了一条小黑蛇,那小黑蛇一头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周围的人全都吓着了。

突然,一个做小工的中年妇女叫道:“我孙儿还在耍她的玩具!”说完,拔腿就往家跑。

一时间,聚在小卖部门前的人拔腿飞奔的、骑摩托车的,跑了好几个,全是回家看有没有出事的。

那被蛇咬了腰的人又怕又气,“老子只拿了她一个钥匙扣扣,还是在地上捡的。”

有人反应快,说:“赶紧把人喊回来。”

小卖部老板娘看傻眼了,心说:“聂然这么厉害啊。”她说道:“以前就听说过聂独眼有道行,他失踪的那天还有人看到他变蛇,他屋头死掉的那条大黄狗又出来了,还以为是以讹传讹骗人的,没想到竟然是法术。好厉害!你们拿了聂然啥子,快还回去嘛。”

那被蛇咬了腰的人说,“还个铲铲啊,钥匙扣扣变成蛇跑了哒。”他说完往腰上一摸,钥匙扣竟然还在。他再看腰上刚才钻进蛇的地方,有一圈淡淡的黑印,是个有翅膀的蛇形纹路,那里隐隐作痛。

聂然去到王老板家,发现他家也被砸了,东西也被搬光了,基本上除了点垃圾杂物看不到任何值钱的东西。

可毕竟是家,每天要回来居住的地方,到处都沾上主人家的气息。

聂然站在王老板两口子居住的卧室,施展了通灵术,很快便锁定了他俩的具体位置,发现他们去了云南投奔亲戚。

聂然原本想打电话给赵哥,让他带人过去,但这人不是什么善茬,抓到王老板肯定会揍人的,万一真砍人家的手脚怎么办?王老板还带着老婆孩子跑的,八成妻儿也得受到连累。她略作思量,先去镇上的派出所报警。

民警爱搭不理的,见聂然坚持要报警,做了个记录,告诉她,好了,她可以走了。

聂然问:“你们不去抓他吗?”

民警说:“抓省抓人,要先上报,再跟那边联系,你以为这么简单噻,我做不了主,等我们所长从县里开完会回来再说嘛。好了,我们晓得了,肯定给你上报。”

聂然出了门便施展通灵术偷瞄,然后发现,他们回头就把她做的笔录给删了,连电脑都没录进去。

民警对同事抱怨:“杨大勇这个女娃子是不是有毛病。受害人都不来报案,她来报,又不是现场抓的,证据都没得,讲个铲铲。”

同事说:“她娃娃儿不懂。”

聂然便给赵哥打电话,让他去报案,然后给她打电话,她告诉他们王老板在哪。

赵哥自己偶尔也搞点小赌档,不乐意,可大小姐发话,不去不行,于是他让一个小混混去报案。

小混混报案,说他赌□□中马,老板跑路了。

民警当小混混赌博自首,批评教育了顿,让他走了。小混混说王老板欠他们好几百万,但那是他们买马中的,实际上本金并不多,至于以前输的,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赵哥又给聂然打电话,说:“他们办案要讲究证据,王老板是自己搞的,跑路之前该烧的都烧了,很难立案。这个债啊,只能我们自己去讨。大小姐,您就行行好,把王老板的地址告诉我,我去逮他。”

聂然没理她,挂了电话,然后给师父打电话,疯狂吐槽。

杨雪岭从小在观道长大,没跟村民们打多少交道,并不了解这些,只能给徒弟当个树洞。

聂然吐完槽,又问杨雪岭什么时候过来探鬼洞。她觉得还是锤妖怪舒坦,爽,哪像跟人打交道那么事儿兮兮的憋屈得慌。

她又坐高铁回渝市。

她刚上高铁,小卖部老板娘便给她打电话,告诉她,那些拿了她东西的人都遇到了小黑蛇钻进了身体里,天刚黑下来,一个个就发起了高烧,说起了糊梦,说有人来吃它们,送到医院拍照又拍不到蛇。她问聂然:“他们那是啷个了?”

聂然说:“小惩大戒,给他们下了点咒,病一场就好了。”蛇咒,是咒,又不是真让蛇咬了,只是邪气入体而已。她也不可能真为了那点玩具旧衣服什么的,把人给害死。

小卖部老板娘说:“我……我有个侄儿,在……在你那捡了个洋娃娃,也……也遭到了。洋娃娃已经给你送回去了,你看……能不能……聂然……你……看呢?”

聂然说:“我在高铁上,还有事,离得远,不好解。你们要是能找到有道行的道士或和尚,说不定能解。”她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声名在外,真有道行的那些,必然是有传承来路的,稍微打听下知道点情况都不会来沾这个麻烦。没道行的,找上门去,也没用,说不定还会有被骗钱或治坏的危险。

她说道:“我让人给你快递几张符回去人,再在里面附上解咒方法,记得给买符的钱。”

小卖部老板娘说,“好好,要得要得,谢谢了哈。”

聂然说:“那我先挂了。”她挂掉电话,又给杨雪岭打电话,让她卖点能解蛇咒的符。

杨雪岭没好气地说:“徒弟,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聂然不懂,问:“什么意思?”

杨雪岭说:“你上辈子的道行,加上吸收的那些内丹、妖丹,你需不需要掰掰手指头算算自己大概有多少年的道行,再看看你施的是一般的蛇咒吗?你凭什么觉得我寄几张符就能替他们解了?”

聂然问:“那要怎么解?”

杨雪岭说:“做法,拔毒,参照你之前解尸毒。那些只是普通人,没你这么抗毒,解起来会比给你解尸毒还要费事费力费钱。哦,对了,你下手没有太重吧?向普通人下咒术,你当心宗教局找你麻烦。”

聂然说:“他们敢来,我就让他们先去把我家被偷的东西挨件找回来。把我家都搬空了,我还不能发点火了?当我没脾气吗?”

杨雪岭说:“你悠着点吧,苟不同管西南那一大片,跟我有仇。”

聂然问:“怎么结下的仇?”

杨雪岭说:“我去长白山找药,正好遇到他也去找药,我们都找到同一种药,我要救我妈,他要救他爸,最后他棋招一招,药落到我手里。他爸过世了,这仇就结下了。那人睚眦必报。”

聂然“哦”了声,说:“我才不管他是干嘛的,反正要是来惹到我头上,我就捶他。”她说完挂了电话,又给小卖部老板娘打电话,让把她侄子送到渝市,等到了渝市再联系。

聂然又给百万发消息,吐槽回老家的这一天经历。

百万很感慨:外公和舅舅说入世修行,一天能学到在山里十年都学不到的东西,见识了。

他又告诉聂然,他已经买好票了,明天就去找他。

聂然说:我觉得你全速跑起来比高铁快。

可以省票钱。

百万:短程暴发可以,这么远跑起来耐力跟不上。

聂然:也是,毕竟不是机器嘛。

她跟百万聊着天,那点不开心就散了。

赵哥又打电话过来,还想要王老板的地址。

聂然想着赵哥的身上有大黑鱼种的烙印,还能联系得上大黑鱼,这也算是收到了门下的。她想看看他们这些人行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于是把王老板的地址给了赵哥,同时警告他,讨债可以,但不要过分,而且,祸不及家小。

赵哥满口答应。

聂然对赵哥的应承,并不怎么相信。可王老板风光的时候,家属是沾了光的,跑路的时候,家属跟着一起跑的,干的那些事,家小都跟着跑路了,怎么也是知情的,真要说有多干净,也未必。

聂然想将心比心一回,只觉得自己憋屈得慌,于是去洗手间施展通灵术找杨大勇,结果发现他已经被转到老家的县公安局这边了。

聂然中途下车,又坐了两站回去,隔着墙给杨大勇下了蛇咒,心里才舒服了点。

她错过末班高铁,又不想连夜打的,于是在县城找了家宾馆住了一晚。

第二天去坐高铁,正好遇到小卖部老板娘陪着弟弟、弟媳带着侄子也坐高铁。

小孩子的身上绕着团黑气,额头隐隐盘附着一团蛇形的符号,烧得满脸通红,不停地说梦话。爸妈在一旁用酒精擦额头、探胳肢窝降温。

聂然凑过去,“真巧啊。”

小卖部老板娘站起身,想说点什么,又有点紧张,于是示意聂然先看孩子,还解释,说:“小孩子不懂事,看到大家搬东西就跟着进去了,又看到洋娃娃好看,不是故意的。”

聂然说:“不是故意也是从我家拿的。”她说完,手覆在他的额头上,运转真心形成一股吸力,轻轻松松地把附在他身上的煞气吸走了。她说:“行了,回家好好补补,养两天就好了。告诉小孩,不是自己的东西别拿。”说完,看到已经开始检票,便走了。

小孩子一下子就不说梦话了,人也醒了,说:“妈妈我饿。”

聂然过了检票口,见到他们还在朝自己看来,麻利地溜了。

小孩子体格不比成年人,会比成年人严重得多,这种解得早的还行,养养就养回来了,那种等到七天后自动解的,以后多少都会落下点毛病,健康会差很多的。

杨大勇的蛇咒跟其他人的又不一样。她不给他解,以后他就久病缠身天天梦到大蛇来吃他吧。

亲生父亲可以随意祸害亲生女儿,那亲生女儿也可以随意祸害回去呗。

聂然回到渝市,刚到酒店大堂,便见到大黑鱼和老万从旁边的沙发上起身迎过来,看起来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她笑嘻嘻地问道:“老乌啊,你手下人开的是鱼档还是赌档啊?”

老乌说:“这边的人喜欢打点小牌,搓搓麻将,都形成地域风俗了。不过,我回去就收拾,要是他们只是打点耍牌,也不好管太过,但要是大赌,身家性命往里砸的,我绝不放过,大小姐放心。你定的规矩,我们一定守。”

聂然问:“你找我有事?”

老乌把整理好的入教人员和妖怪的名单、档案从老万手里接过来,双手递给聂然,请她过目。

大堂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聂然便先领着他们回房间。她翻过名单,一共只有三十多个,赵哥果然在里面,有七只妖,其余的都是普通人。

聂然施展通灵术,顺着档案上的照片找过去,把这些人都探查了遍,发现全都是歪瓜裂枣。

说他们大奸大恶吧,不至于!

可要说有多善良吧,不沾边。有点欺行霸市,还有点捞偏门,并且,以此为生。对比害人的妖怪来说,他们已经算是善良的了。现在看来,狗哥的手下虽然锉了点,但一个个老老实实干干净净的,真是妖怪中不一样的小清新,好难能可贵的啊。

聂然把这些名单全划了,只留了一个老万。

老万是只鳖妖,擅管钱,是老乌的心腹,这个妖怪窝的二当家,收进来,跟着老乌一起管着底下的妖怪不作恶,行点善事。

聂然让大黑鱼教老万背入教誓言,让他直接把血滴进教主令牌中,便算是把妖怪收进来了。

她没给老万种道印。按照他们行事风格,给他们做道印,会拉低道印担保力度的,指不定还会让她给他们背锅,她才不干。

聂然威胁告诫过他俩,便让他俩走了。

他们坐车走远了,又没见到周围有施展通灵术跟踪的痕迹,老万这才说道:“我有点理解锦毛虎为什么对大小姐除之而后快了。”水至清则无语,一个妖怪教,哪能要求那么干净。

老乌说:“杨大勇。”

老万沉默了。大小姐是收拾起亲爹来都不带半点手软的,捶起他们来就更不必留手了。他咬咬牙,说:“行,往后都把屁股洗干净做正经生意,少点欺行霸市。”他又气不过,说:“可我们竞争力,有错吗?”

老乌叮嘱道:“给旁的商户让点利。”

老万郁闷得不行,“我们赚的钱得上交一半吧,她这是嫌钱多烫手吗?”

老乌说:“或许是呢?这不都让行善积德,遇到做善事的好人过得不好的时候要帮帮嘛。”

老万怄得真想吐血,“我这是当妖怪还是修菩萨啊。”

老乌哧笑一声,不说话了,先按照大小姐吩咐的改,再看看鬼洞那边的情况决定后面怎么办。

聂然等黑鱼和鳖精走后,也出了门,去找老树妖。

老树妖住在临江不远的小区,对外的身份是一个无儿无女有点闲钱的孤寡老人,平日里的爱好就是下下棋,捣腾点文玩,盘核桃、盘手珠,偶尔有点小古董拿出来做点倒手钱,不是大富大贵,但小日子过得很悠哉。

他最近有点悠哉不起来。

自从那天他见到镇狱火出现,便在家等着找上门来。

这等了都十天了,终于,来了一个陌生女娃子敲门。她笑眯眯的,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可周身气势,特别是那身功力深厚得吓人。

老树妖拱手,把迎到屋内,抱拳问:“怎么称呼?可是教主有吩咐?”

聂然先环顾圈屋子,古香古色的,很有格调,屋子里有一股松木清香,却没有见到燃香,也没有烧过香的痕迹。她随即明白过来,这是老树妖身上的味道。她说道:“爷爷把教主令牌传给我,我便来看看你们这些早年入教如今还存活于世的妖。”

老树妖再次抱拳,“原来是大小姐亲至。”又要跪地行大礼。

得了吧,大岁年龄了!聂然托起他,说:“别跪了,时代不一样了,现在不兴下跪了。”树嘛,有水有土就能活,老树妖的家里干干净净的,而且这屋子一看就是住了很多年了,不是临时打扫能收拾出来的样子,再看老树妖身上没煞气,倒有一股自自然然的像面对大自然森林的味道。

聂然在他这里待得蛮舒服的,也就不愿打搅他的平静生活。不过,老树妖跟黑鱼在一块地头上生活,还是可以打听些消息的。

老树妖听聂然问起,她有令牌又有通灵术,想查大黑鱼方便得很,他便把自己知道的告诉聂然,包括教主走后,大家的境遇。

教主那时候厉害啊,通灵教跟着教主,那是威势赫赫。

后来,一盘散砂,遭到清剿,教中妖怪死的死,伤的伤。

黑鱼便在这里盘下来了。他没敢直接下水吃人,哄着鱼民供着他保平安,做起了水产买卖。这黑鱼也滑头,天下大势是个什么风向,他就怎么转舵,见风使舵的本事溜得很,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道高也够,等闲的道士对付不了他,道门轻易的都不招惹他,倒也太平无事。

跟锦毛虎的关系就是听调不听宣,面上敬着,不往来,不作对。

要是外地有妖怪过来,得拜他的码头,也不让外面的妖长期在这里逗留,把地盘看得很牢。他一个树妖,守在江边靠着吸收水土里找营养就能过活,又不出去找事,碍不着谁,多少有点自保的本事和手段,跟黑鱼也就井水不犯河水。

老树妖没说,但聂然还是有收获的。

大黑鱼在这里盘踞了四百多年没有被清剿过,也没有让别的妖占了他的地盘,那是实力相当的够的。这里守着大江,那是直接连着长江的,四百多年里得出多少雨虾精怪,总不能出一只大黑鱼吃一只吧?

聂然心里有数就成,没点破,给他种了个道印便告辞走人,让老树妖安心过他的清静日子吧。

老树妖认出聂然给他种的是洞天观的道印,再三感谢,一直送她坐上车走远了,才又慢悠悠地去河堤找人下棋去了。

聂然,等离开老树妖的视线后,便下车,跳进江里扑腾去了。

大黑鱼守在江边,鱼窝肯定是在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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