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一段时间后,心完全野掉了,再也不愿意做笼子里的金丝雀。

顾盼被他盯得紧张,垂下头,双手攥住衣襟,来回揉搓,为难地道:“要不,一年回去一个月?”

李祈正见她这副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模样,登时哭笑不得,他故意板起脸,咳了一声道:“若是做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的妻子,每天就是陪着他游走四方,中间可以停下来,在喜欢的地方多住些时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

顾盼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亮的像是夜晚的星辰,星辰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问道:“不用穿着朝服请安?不用每天住在大宅子里处理各项琐事?不用顾及人情往来?”

她每说一句,李祈正就摇一下头,顾盼说完,欢呼一声,扑到了李祈正身上,抱住他又笑又叫。

顾盼兴奋的满面潮红,半晌平静下来,依旧闪亮着一双眼睛,困惑地问道:“那皇上肯就这么放你出来么?”

李祈正头一扬,得意地道:“谁叫咱有一个能干的大舅子呢?顾远南那家伙现在可是皇上的左臂右膀,就叫他做牛做马做到死好了。”

顾盼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流露出一抹心疼,李祈正嘴巴里立刻酸了起来,他毫不客气地道:“现在我这个大舅子可是京中各大世家眼中的乘龙快婿,不知道多少家有待嫁千金的夫人们都盯紧了年少有为的顾将军,难道你想叫他出京,然后顾家无后么?”

顾盼吃惊地长大嘴巴,随后闪过一抹决绝之色,坚决果断地道:“好,如果表哥没有成亲生子,就不许他来探访咱们”

李祈正几乎要击掌叫好,抱住顾盼高呼万岁了,娘子大人英明神武,顾远南这混蛋最好永远不要出现,他就打一辈子光棍得了,李祈正可是十分清楚,若是娘子手里只做了一件衣袍,那绝对是顾远南的,而不是他这个名正言顺的相公的。

李祈正左右瞄瞄,见陆三姑还没有回来的迹象,他缩了下脖子,看着顾盼,语带诱惑地道:“咱们现在就走吧,听说离此地不远处有个大集,这几日刚巧是播种之节,每天都热闹的很,尤其是晚上。”

顾盼一听,大是心动,只是踌躇道:“三姑……”

李祈正眼皮一跳,心道,就怕你这三姑给我抢人,他笑呵呵地道:“无妨,我留下人来传话,叫她等下来寻咱们就是。”

顾盼听他这么交代,悬着的心放下了,欣然应允,二人携手出了酒楼。

次日傍晚,李祈正摇了摇睡的满面绯红的顾盼,温柔道:“到了到了。”

顾盼揉了揉眼睛,语带讽刺地道:“终于到了啊,你这不远处可是行了一天一夜了。”

李祈正讪笑两声,把车窗上的罩帘撩开,让她看路旁踩着高跷的艺人,顾盼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去。

李祈正暗自得意,这下陆三姑可是追不上了。

七年后,一辆马车缓缓行驶通往盛京的驿道上,车内不时传出阵阵干呕之声,一个惊慌失措的男声随之高昂地响起:“怎么了,还是想吐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