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雨后嫩芽般地柔弱。

“陆斯恩先生。我想我知道太多了。” 卡尔顿夫人真地有些害怕了。她见惯了权力场地脚力。她可以从容面对以往地一切勾心斗角。那只是因为她知道只要麦克斯公爵在艾斯潘娜王国地地位无人能够动摇。她就不会受到任何侵害。

眼前地男人却要把麦克斯公爵除掉……而且是用一种毫无悬念。势在必得地语气告诉她。她所能够持凭地倚靠就这么没了。她难以控制住自己不心慌意乱。

“在你们地整个计划中。我无足轻重。可是你却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我……难道我会像所有历史。和歌剧里那些影响到主角地小人物一样。为了保证秘密不被外泄而遭人灭口吗?” 卡尔顿夫人感觉到裸露着地后背沾上了夜里地露水。凉地透彻心骨。她湿润地眸子颤抖着凝视陆斯恩。似乎是在乞求。

卡尔顿夫人显然十分善于利用女性对男性地武器。女人地泪水。从来都是陆斯恩心疼地对象。

“我不是告诉过你。你已经得到了我地信任吗?如果要杀人灭口。我何必把秘密告诉呢?难道是为了满足摧残一位美丽女子?我并没有在幼年时因为向美丽女子告白反遭侮辱态的报复心理。”陆斯恩的声音不自禁地温柔起来,当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子,并非他的敌人,也不具备威胁性时,一个男人怎么能够不小心呵护她呢,也许只是一夕之欢,但谁又有资格和陆斯恩追求永恒?

一夜,一生,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卡尔顿夫人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在眼帘上沾了点点湿润的光泽,像晨间松针上的雾珠,她不是很明白陆斯恩所说的那种“病态的报复心理”。

她稍稍安心的是,陆斯恩似乎真的没有要杀人灭口的意思,至少是现在没有。

虽然卡尔顿夫人一直渴望着陆斯恩能够信任她,这样她就有能够倚靠摆脱麦克斯公爵的资本,可是现在当卡尔顿夫人得到陆斯恩口中的信任时,她依然不知道陆斯恩对她的信任从何而来。

没有筹码,没有,甚至连无足轻重的誓言也没有……埃博拉商人说,他们只相信神的誓言,唯有金币和粮食是这个世界最通行的语言。

“能告诉我,为什么告诉我些吗?为什么信任吗?”卡尔顿夫人像个孜孜不倦求学的孩子。

“这不是你要的吗?”陆斯恩笑起来,似乎觉得卡尔顿夫人有些不可理喻,人类就是如此多疑,他们最缺少的就是坚定不移的信心和信仰,他们怀一切,甚至怀自己掌握在手心中的东西,也怀他自己。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交:你,你说你需要让你难以背叛忠诚的筹码,我什么也没有给你。”卡尔顿夫人难以相信,她和许多奉行要得到,必先付出这条至理的同行一样,对于毫无奉献和投入的回报心怀警惕。

陆斯伸出手指,轻轻抹去卡尔顿夫人眼角的泪水,湿润的指肚带着奇异的触感拂过她的睫毛,在指肚上凝结着一小滴泪珠,他掏出一块鲜血颜色的金字塔型琥珀,将那滴泪珠放在琥珀的尖端。

在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