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有希望得到七海之花的一丁点感情了。

可转瞬之间索菲娅的眼神又黯淡下去, 海盗船长的英风锐气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像怀春的西西里少女一样搓着衬衣衣角,期期艾艾的道:“可、可他就这么回去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谁知道……”

黑杰克一拍脑袋,简直哭笑不得:“我的上帝啊,果然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白痴,陛下用这艘能够远航万里的驱逐舰,替换了咱们的西西里快帆船,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如果单是做横渡不列颠海峡的领航舰,快帆船就足够了”

大副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样子简直想朝索菲娅的脑袋上敲几下。

七海之花的笑容,却已如不加来港的阳光一般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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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来港阳光灿烂,千里之外罗马城的上空则阴云密布,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前的弥撒延后举行,神职人员宣布仁慈的圣父正在祈祷,前来朝觐的基督徒们只好住下来,等待天气转好。

不过,安妮.海瑟薇知道西尔维斯特四世并没在祈祷,因为他们一老一少正在玩大汉皇帝留下来的游戏——叫做象棋,但看上去和大象并没有什么联系。

盘面上,教皇陛下的棋子所剩无几,而海瑟薇的卒子已经有两个过了河,罗马教廷的主宰者挠着头皮苦苦应对,而小海瑟薇则俏皮的歪着头看他,漂亮的淡金色头发如瀑布般垂下。

“吃”西尔维斯特用马踩掉了海瑟薇的卒子。

海瑟薇雪白的小鼻子微皱,大声叫了起来:“赖皮赖皮,马只能斜着走的两格,怎么直着把我的卒子吃掉了?”

西尔维斯特面色一红,辩道:“哪儿有马只能斜着走的道理?骑兵冲锋都是直来直去的嘛,不信,你问问咱们的圣骑士团长维利埃尔先生。”

海瑟薇闻言把目光投向了站在门口的维利埃尔,“好啊,您来说说看,马是不是这么走的嘛。”

维利埃尔大窘,西尔维斯特是教皇,顶头上司不能得罪,海瑟薇则不仅继承了科隆纳家族的财富成为罗马最富有的贵族小姐,还和大汉皇帝交情匪浅。

想了想,大骑长道:“在我们欧洲,重骑兵都是直来直去,以达成中央突破为要旨的……”

话音未落,海瑟薇就叫了起来:“癞皮狗啊,你们都是癞皮狗,教皇和大骑长欺负我小姑娘……”

维利埃尔早有准备,接着道:“不过在东方嘛,轻骑兵骑射往往从两翼迂回包抄,这可就是走斜线了。”

海瑟薇哧的一声笑了起来:“这象棋是楚风从东方带来的,自然该按东方的规矩,教皇冕下,您可是输了哟~~”

西尔维斯特呵呵笑着投棋认输,以慈爱的眼神看着海瑟薇——年轻时把全副精力献给了上帝,没有一个后代,到老了不禁寂寞孤单,沉迷天堂之药或许就有这方面的原因吧。现在,他已把活泼可爱的海瑟薇当成了亲生女儿看待。

小姑娘年纪渐长,身材早已不是当年的飞机场了,亭亭玉立的海瑟薇有着惹人怜爱的灰蓝色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