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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和狱寺都建议我给匣动物取名字。

虽然不知道这个行为的意义在哪里,但我还是顺着他们的话思考了两秒。

然后低头看向一脸事不关己,正专心致志舔自己的毛爪子的猫科动物。

“既然你是黄眼睛,那就叫你葡萄吧。”

狱寺沉默,很显然没能理清其中的关系:“……”

山本爽朗:“哈哈哈哈哈哈哈还真是个好名字。”

而作为当事人的猞猁只是高贵冷艳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淡定地换了个方向,拿屁股对着我,继续舔爪子。

我单方面认为它这是默认了,别装了,既然是我的匣兵器,那你一定也喜欢葡萄味吧!

冷漠只是你的保护色,而我早已看穿你的小把戏。

匣兵器或许挺好用的,但是对于目前战斗体系已经成型了的我来说,多了一个葡萄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也不知道为什么山本和狱寺都这么想让我学会。

狱寺甚至很认真的提前给我整理了一本相关的笔记出来,看那个工程量不是半天可以完成的,也就是说,狱寺在山本提出要教我使用匣兵器之前,早就有了类似的打算。

我回房间后,闲着没事干还特意把他整理的笔记拿出来翻了两页。

整本笔记字迹优美,逻辑清晰,内容由浅入深,详略得当,十分便于阅读者理解。除了如何使用匣兵器以外,还洋洋洒洒写了很多其他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十年后常用的作战方式,各方势力以及他们目前和彭格列的关系以及白兰所在的密鲁菲奥雷中的部分成员情报。

我靠着枕头,开着床头灯,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断断续续地把这本狱寺给我的笔记看完了。

笔记本很厚,封皮上包裹柔软的棕色牛皮套,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狱寺虽然已经写得很详细,但仍旧只写满了半本。

我本来看完之后是想把笔记本扔进床头柜的,但偏偏在合上笔记本的时候,察觉到了一点微妙的违和感。

我按了按手里的笔记本,忽然发现它的末尾缺了好几页。

咦?

我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摸了摸书脊的位置,触感凹凸不平,明显是被人主动撕掉的,留存下来的那一页上写着短短的一句话。

——请保重身体,愿您一切都好,夫人。

要不是我认得狱寺的字迹,我几乎要以为这行字是别人写的。毕竟这句客套的祝福语和之前一本正经的解说太不搭调了,显得十分怪异。

而且还和之前的内容空出了这么多,比起写给我看,倒不如说是潜意识并不希望拿到这本笔记的人发现这句话。

可望不可即,可念不可说。

我的手指放在那粗糙坑洼的书脊发了一会儿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将这本笔记本合了起来,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

说起来,我今晚重新搬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