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转过来,接着迎上去,利落地吻在唇角。

他愣了愣,瞧她云淡风轻的样子,比他还潇洒。

尽管早就说好了,不许他喝得烂醉,但眼下全然失控,朋友们都在兴头上,哪肯轻易放过寿星公呢?

散场时瘫倒一大片,剩下几个清醒的受累,叫了几辆车,挨个送回家。

陆梨搀着醉鬼在小区门外下车,霍旭西倒还能走,只是几乎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摇摇晃晃,脚步虚浮。

“媳妇儿,我好晕。”说话也含糊不清。

陆梨不语,尽力搂紧他的腰稳定重心,进电梯,上了楼,刚开门走到玄关,他一下摔落地面,四仰八叉。

陆梨冷冷瞥着,很烦他这副死样子,踢了一脚:“喂,起来。”

霍旭西动弹不得。

“要不要洗澡?”她说:“还是帮你擦一擦?”

他抬手抓住她的脚踝:“帮我洗。”

陆梨撇开狗爪,径直走到浴室放水,然后半拖半拽地把他搬进去,再费力地扒光了,丢入浴缸。

霍旭西醉眼迷离,不停嘀咕:“媳妇儿,梨子,我的宝贝儿……”

她居高临下似威严神龛,一边看着他,一边挽起袖子。

霍旭西像只待宰羔羊。

而陆梨觉得自己像在宠物店洗二哈。

“清醒点!”

她往他脸上甩了把水,左腿跨进去,坐在浴缸边,然后拿浴球按沐浴露,开始搓泡泡。

“衣服脱掉,媳妇儿,陪我一起。”

“闭嘴,安静挺尸。”

“能不能温柔一点,我的皮都快被搓烂了。”

“老娘服侍你还挑三拣四,让你臭死算了!”

他还想啰嗦,陆梨将牙刷塞到他嘴里。

没过一会儿他漱完口,忽然凑上前握住她的后颈,对准嘴唇热切地亲吻:“刷干净了,你不想检查吗?”

陆梨不想:“……滚!”

好容易把人推开,身上已经狼狈得像落汤鸡。

他乐了,舒舒服服泡在温水里,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陆梨咬牙切齿,立刻用喷头滋他那张欠揍的脸。

“我错了,姐姐,”他假模假样地求饶:“真的错了。”

陆梨加快动作,赶紧搓完冲干净,拿大毛巾擦几下,也懒得裹了,就这么赤条条地把人弄回卧室。

等她自个儿再洗漱妥当,已经精疲力竭。爬上床,被窝里的男人立马黏了过来。

霍旭西醉成这样,借着迷糊劲儿撒娇。陆梨见惯不怪,在一起这些日子对他的习性了如指掌,包括某些奇怪的癖好。

她伸手揽着他,手掌往后,沿着背脊缓慢抚摸。这个举动仿佛能催眠,不一会儿他安静下来,呼吸沉沉,老实沉入梦乡。

——

第二天清晨,霍旭西在冰箱里发现一个蛋糕。

打开盒子,卖相惨不忍睹。

“哪儿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