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第一此被人称做前辈,却也不好意思起来,便先还过礼,玄羽道:“我两乃是不周山忘古天元心玄妙真人座下弟子玄羽,灵竹,因是老师停讲,又开了山门放我等下山行道,遇到了燃灯道友,便请他带我两见见这大荒奇景。”

南郭听后也自寻思了片刻,却没听过劫海的大名,但知道不周山,常年被天光笼罩,又有云雾相绕,看不得分明,却是鸿蒙初开相传为女娲娘娘道场,不知何时女娲娘娘上了三十三外,而不周山却有大阵,早年南郭也自去过,根本看不出其中玄妙,也有闯阵之人被送了出来。如今想来必是那忘古真人的道场了,也不敢怠慢,还是道:“既然两位道友要游洪荒,看寰宇,我却有位道友,可与两位道友分说一二。”

燃灯听后便笑道:“原来东郭先生也在,不知在何处?贫道竟然感应不到。”

南郭先生笑而不语,只指了下山下。灵竹心思却是巧妙,暗引法决便做知晓,道:“东郭道友怕是天人合一,如今正感悟玄妙,我两还是不要打搅为妙。”

南郭又自惊奇,却是道:“两位虽然修为高绝,但以东郭先生的修为入那天人,便是混沌古仙也无法知晓,两位却是如何感知?”

玄羽笑道:“道友不知,她有一镜,照自己便明心见性,照外物,便可知其根底,至于其他玄妙我也不知了,不过如今想来却还能看破天人之境。”

灵竹见玄羽多嘴,气道:“你与那怪鸟一般多嘴了。”

玄羽尴尬,道:“不多说,不多说。”南郭先生见了,不禁莞尔,笑道:“灵竹道友却是真性情了,难得,难得。”

燃灯却道:“天人之境,乃我等毕生难遇,不如隐了迹象,前去见过,或许有所悟。”

玄羽与灵竹也做此打算,也是附和。南郭先生想想却也觉得有理,并无碍东郭先生,便自同意,带着四人下了山峰。却见一片竹林,林中有一清泉,正有道人穿葛衣,踏麻鞋,盘坐在泉水之前,身便放着一口长剑,却是银白。而那道人竟然捧着一箫吹奏,那音色淳朴至极,似乎是天地之音,那周围鸟兽也跟着啼鸣,再看之下便觉其果然与周围浑然一体了。

四人均知此是东郭悟道所奏,按大道规律吹奏,可御万物,听后心神大悦,只感大道果是玄妙至极,令人畅快。然此奇遇如何长久?不消片刻东郭便不再吹奏,起了身,提了剑,知是后有四人却还没醒悟,已然沉醉,便也不打搅,只候着便是。

却也是六日才醒,四人虽然法力没有增加,但那道心却是大有体悟,也自感谢东郭。

东郭先生也有八尺来高,与南郭先生一般,面如白银,见四人客气,笑道:“机缘所致,谢我怎的。”

当下各自拜会,相聊几句,东郭也知其意,便对玄羽灵竹两人曰:“我常年游历,不似南郭,只在此吹竽悟道,但如今却是人教纷乱,伏羲氏得了九州,而那逐鹿的黄帝轩辕被赶出后便又寻了一名为有熊的部落,当了首领,如今也自励精图治,但还是与逐鹿炎帝相争,不得安宁。巫妖两族乃是天生对头,虽说东皇太一成了天帝,要压过巫门,但巫门还有九位祖巫,仍要胜过太一,其中因果实难分说清楚,都是是非之地,我也自来南郭这里清净不出,望能躲过这般是非。”

玄羽听了笑道:“我观道友,绝非命薄之人,如今更是了悟天人,当行也自大进,这番劫难却是降临不到道友身上了。”

灵竹也道:“还另有机缘,道友自是等候玄机了。”

燃灯却道:“两位道友不妨今日便先在此露宿,此处夜晚有奇景。”

灵竹便又兴奋道:“什么景色?却是在夜晚,就等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