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又会来个后台更大的张老板、李老板什么的,这是他一个小所长管不了的,何况还是个副字的。当然,身处这里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最起码经费问题从不发愁,没钱了,晚上出去半个小时,能提留回一串**的,光罚款就不是个小数目,可怕就怕抓个大头回来,这年头,什么事都有,指不定一不小心惹了那尊大神,给派出所穿个小鞋就麻烦了,上一任所长就是因为关一个歌城几天,惹了市里一位后台老板,给捋了!回家养老了,他可不想惹这个骚。

比如今天早上抓得这个杨伟他就知道是个惹不起的主,这人身份还没搞清楚,反正是每月总要来派出所蹲上几天,每次看着这小子犯的事他就头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打架、收保护费、敲诈每月都少不了几回,反正能想到的坏事他准参与,属于小错不断、大错不犯的那一类,要按正常判,少数也够得着两年劳教了。可每次都不了了之,原因这小子不但干坏事时“度” 把握得非常好,而且后面有人保他,听说这小子号称凤城第一“棍” ,因为出奇地难缠而和凤城黑道上原有的赌棍、恶棍、红棍打手齐驾并驱,成为道上有名的“搅屎棍”。有一次蹲在分局半个月没出来,弄得锦绣城一多半小姐罢工(外面根据这件事编了句歇后语叫做:小姐大罢工----抗日,注:这个“日”字可得揣摩揣摩,可不是小日本的日。),逼得歌城老板第二天就火急火燎地把他保出来。不过这小子倒也没听说过什么其他劣迹,除了难缠之外,倒也不和警察发生冲突,也没听说过什么罪大恶极的劣迹。不但如此,和派出所关系处得还非常微妙,最起码辖区的张牙舞爪的小片警见了他都混得跟亲兄弟似的,实在是让人摸不透深浅。

王英堂看看时间快到中午了,站起身来,准备去拘留室,其实这些事情也是偶而想起,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还是挺满意的,每天小酒喝着、小钱收着、小妞陪着,隔三差五领着手下**一小回,其实男人嘛,谁不好这一回,只要不触及法律底线,他倒也是愿意省一事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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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杨二毛,起来,起来。”,王英堂进到拘留室,踢了踢正打着鼾、留着口水的杨伟,心里想着,真是傻小子火力旺啊,逮那睡那,这地方都能睡得着觉。

“啊欠……谁呀!……啊,王所副啊,咋了啦,开饭了!我还没睡醒啊!”,打着哈欠的杨伟坐起身了,掺杂不清的说话。

“怎么,二毛,准备长住啊!”,王英堂看着他说。

“嗨,所副,你不是准备再关我几天,我这一大摊子事呢!”,杨伟一骨碌爬起来,说道:“所副,今天这事真不赖我,我也没弄明的这怎么回事呢,我真是冤枉的!”

“切!你那次不是冤枉的!”,王英堂加重的语气,把这个“不”字拉长了。

“不是…不是……王所副,王叔,您看,以前咱不说,就说这次,天地良心,我真是冤枉的。”杨伟见王英堂根本就不信他说的话,有点急了,心里还真但心自己被不明不白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