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理性的,不管是生了惊天动地还是鸡毛蒜会以分、以秒、以小时来计算着过程;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会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管你是不是哀叹“逝如斯夫”!时间,它都以自己的轨迹在流逝着!

可有时候,时间也是感性的,会让人觉得很慢很慢!当时间成了一种煎熬,就像杨伟现在身处的境地,时间,一生中最慢的几个小时就莫过于此!

只知道很慢很慢,却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多久!

依然被吊在石室里、依然是马灯昏黄的灯光,已经添了两次灯油!

因为石室很矮,棍子和皮鞭出手只能是斜刺里出来,胳膊、两肋、腿两侧,已经没有完好的肌肤,肿起的一道道的肉愣破皮、流血、皮下的感觉已经麻木。额前、脸颊也挨了几鞭几棍,不细看,已经辨认不出原来的面目。被捆着的脚踝下面,滴落了厚厚的一层粘稠的,是血!

即便是金刚再生、罗汉转世,也抵挡不住普通人造下的罪孽!

即便是满天神佛,也不愿意睁开眼看看人在人身上造下的罪孽!

即便是铁打筋骨、钢浇皮肉,在这里也将埋没、腐朽成一堆渣滓!

偶而不经意抬眼,顶棚支柱上,自己把体重全部负加在上面晃荡、喊叫,依然仅仅是松动了一点点,即便是脱落了,手脚被捆着,被插花似地捆着,依然是没有把握对付面前的两个人!

不知道是放弃了还是绝望了还是在等待着机会!也不知道是疲惫了还是消沉了还是准备就死了,杨伟软软的吊着,头垂着,甚至连两个求证的再次进来的时候,也懒得抬眼再看一眼!

“路哥!”

干瘦地那位。被叫做地狗地。看着来人有点无奈地说道:“这小子纯粹就是一无赖。一打就说。还他妈赌咒誓说地是真话。谁知道说了半天没一句真话。我们……”

话顿住了。好像是公鸭嗓子地制止了说话。看着萎靡不振地被吊打地人。眼珠还会转动。嘴角笑笑说了句:“兄弟。何苦呢!迟早你都熬不过去!”

确实是何苦呢。也许在这人看来杨伟有点不可理喻。四个多小时地刑讯。说出了七个地方。先是柳菲地。假话;跟着说在张成手里。不用说。是假话;跟着又胡扯在上官日成手里。不用说。连这些人都知道是假话;最后打急了。杨伟一口咬定在自己另一个姘妇手里。姘妇地名字叫赵安欣。住在长阳路十八号!

这个更不用说。招来了更狠地毒打!四个人都加入了毒打地行列。

打人地。打了很久才现。被打地一直是调戏着他们。把他们哄得来回转!

“我已经熬不过去了!”杨伟有气无力地说道,低垂着的头抬也未抬,喃喃地说:“我花一千万,完成一个心愿,你们要帮我达成了,我告诉你们!反正老子今儿是埋这儿了,索性让换你们个痛快。”

“好,你说吧!”公鸭嗓子说道。

“让我见见你们大哥!让我见见是谁埋了我,见完了,管老子吃喝一顿,痛痛快快上路!”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