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喜欢男人的字眼时, 猛地跳了一下。

这特么不是骗婚吗?

被逼两个字说的冠冕堂皇, 试图以此掩盖自己所有的过错。

林沅抬了抬眼皮,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你真的比不上炎霆,用不着忿忿不平,你失败的根源在于自己。”

“我做了那么多,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黄毛小子来教训?”炎裕怒目圆瞪,作势要上前教训他,刚迈出一步,又转身夹着尾巴跑了。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林沅弯了弯唇,抱着花盆去了院子。

炎霆走过来,还拿了双手套,“戴上,别冻着了。”

“你帮我戴吧。”林沅拍拍掌心的泥土,乖乖地伸出手。

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林沅提着一个绿色的塑料壶给树苗浇水,炎霆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看着,“小心点,别把水倒身上了。”

“知道啦。”林沅给自己种的草浇完水之后,又顺便给旁边花台里那些已经枯了的树木浇了点儿。

他犹犹豫豫着,好几次张口想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炎霆的视线落在小家伙身上,一秒也没离开过,将一切收入眼底,温声说:“大哥是来签署股权转让书的,他之前有百分之十的股份,现在都没了。”

“他说你抓住了他的把柄,是什么啊?”林沅慢吞吞地浇着水,假装不经意地问,两只耳朵却竖起来,聚精会神地听着,一个字也舍不得漏掉。

“他男朋友。”炎霆挽起衬衫的袖子,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在林沅手中的水壶掉落时,一把接住,同时将人圈进了怀里,“他们俩在一起挺久的,有十五年了吧。”

林沅低头看了看他腕部的手表,抿紧了唇角,没有说话。

十五年的爱,挺痴情,也很长情。如果,没有炎琅和他母亲的存在,也是一段令人羡慕的感情呢。

可是,没有如果。

都结婚生子了,还在外面养了个外室,骗婚的人渣石锤了。

林沅自己也喜欢男人,但却一点儿都不羡慕这段感情,只感到恶心。

“他愿意舍弃股份?”林沅缓和了会儿情绪,才继续轻声问:“那些股份,若是在你大哥手里,以后是会给炎琅继承的吧。”

“嗯。”炎霆不太喜欢自己的小家伙提到炎琅的名字,心里醋意大发,脸色沉了沉,“但现在都是我的了,他百分之零点一都没有了。”

“……”林沅嘴角抽了抽,觉得炎琅好像惨的过分了。

亲生父亲为一个养在外面的男人,舍弃了一切,丝毫没有为他这个亲儿子考虑

这样想来,他母亲的黑化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被欺瞒当了这么多年同妻,也是个可怜人。

自己下次若是再见到炎裕,一定要送他一句活该。

林沅不难过,就是有些感慨。

还没感慨完,期末考试就猛不丁如期而至。

考试前一个星期,林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