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更多的亲密举动,他还须得有耐心,要时时刻刻记着尊重她的意愿。

如此想着,谢尧臣嗅着从她身上逸散开来的若有若无的雪中春信,舒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便在内宫门外停下。谢尧臣本想着小憩会便是,怎知却真的在宋寻月腿上浅睡了过去,许是在她身边过于安心的缘故。

马车停下后,宋寻月轻轻推推谢尧臣的肩头,说道:“王爷,到了。”

谢尧臣本就睡得很浅,轻轻一推就醒了过来,他还握着宋寻月的手,翻身坐起,道:“我还真睡着了?”

宋寻月听他这话,方才恍然反应过来,什么叫真?难不成刚才说困是诓她的?

宋寻月唇边划过一个无奈的笑意,对谢尧臣道:“咱们走吧。”

谢尧臣点头,牵了宋寻月的手,同她一道下了马车。下车后,谢尧臣对宋寻月道:“咱们先去拜见父皇。”

宋寻月点头,而就在这时,谢尧臣忽地将她往自己这一侧拉了拉,叫两人肩头靠在了一起,宋寻月转头,正迎上谢尧臣展颜一笑:“近些,没得旁人还以为我刚成亲就不得夫人喜欢。”

宋寻月微微垂首,跟着他继续往里走去。

到了勤政殿门外,谢尧臣对门口守着的太监道:“去通传一声,就说本王带王妃前来拜见父皇。”

太监行礼,转身进了殿。不多时,便见福禄带着方才那名太监走了出来,来到门口,福禄并未有给谢尧臣让道的意思,只含笑行礼道:“三大王安,陛下正在接见大臣,怕是没空见您和王妃。陛下说,心意领了,拜见就免了,以后收心,好好和王妃过日子便是。”

谢尧臣听罢这番话,愣了一瞬,在他的记忆里,后来那些年,父皇和他关系很好,骤然回到这般疏离的模样,竟然让他心间门莫名一寒。

但谢尧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毕竟现在的父皇,还很不待见他呢。不过无妨,只要他的妻子是宋寻月,即便日后发生的事和记忆中不同,必然也会有其他的契机,叫父皇重新看到他,无论怎么变,宋寻月不会变,她应对一切事的态度,终归是会和父皇的心意。

念及此,谢尧臣释怀了不少,对福禄道:“既如此,替我向父皇问安。”

福禄点头,谢尧臣便先带着宋寻月,往荣仪宫而去。

宋寻月转头看看谢尧臣,眉眼不由微垂。听闻皇帝素来不喜他,竟是不喜到了这种程度,不仅成亲没来,便是连她这个儿媳前来拜见,都不见,想来是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宋寻月想了想,对谢尧臣道:“我幼时很多次去找父亲,每每都是乘兴而往,败兴而回,那时候心里还难过,可是时间门长了,我才发觉,许是有些人,天生就没这缘分,实在是不必为此伤心。”

谢尧臣闻言,不由转头看向宋寻月,冲她抿唇一笑,他明白她的意思,对宋寻月笑道:“你心里不觉得难受就好。”头次来见公爹,就吃了个闭门羹,虽然他知道,他的寻月从不会在这些事上计较,但心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