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备足了饴糖,随你吃个够。”宣王淡淡地道。

香云尚未察觉到他的飞醋,笑道:“不必了,我现在已经不爱吃这个了。”

小时候穷,饴糖就是他们能吃到的最甜的东西,当然喜欢,后来进了王府,跟着王爷品尝过各种山珍海味,香云早不稀罕饴糖了,她高兴的是哥哥念着她的心。

宣王哼了哼,喊丫鬟们端水伺候,他不想说话,只想快点睡觉。

半个多月未见,今晚的宣王殿下格外热情,热情里又有点惩罚的味道。

香云倒是没有不舒服,只是觉得王爷不太正常,好像一阵子没见,他就变坏了。

“回家这么久,想没想我?”

宣王憋不住话,亲她耳侧的时候问了出来。

香云再傻,这时候也知道乖乖地点头,抱着他道:“想了,还梦到王爷了。”

不是撒谎讨好他,香云是真的梦见了王爷,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有王爷训她的,也有王爷对她好的。

“是吗,那你说说,梦见我做什么了?”宣王一边亲一边问。

香云就断断续续地挑了一个好王爷的梦说出来,等她说完,她忽然发现,王爷又变成了正常的王爷,热情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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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香云才有功夫拆开临行前母亲塞给她的包袱,昨日一回来就被孩子们缠住了,差点忘了这事。

包袱打开,里面是几身衣裳。

有两套柳氏送女儿的贴身小衣,算是弥补女儿小时候她这个娘没能送女儿的,还有两身男孩子的里衣,一套给萧炼,一套给萧炽。

香云忽然记起母亲曾经问过她两个孩子长多高了,原来竟是为了做衣裳。

可她在赵家的时候,经常都陪在母亲身边,母亲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这么多?趁她与妹妹说话的时候,还是在她睡着之后,母亲又偷偷起来了?

香云从不碰针线,她对女红也没有兴趣,从未欣赏过什么针脚绣样,都是旁人送她什么衣裳她就穿什么。可此时此刻,香云第一次托起手里的衣裳,一边看,一边轻轻地摩挲母亲一针一针缝制出来的心意。

香云怕针,今日也是第一次,她发现原来针也可以带来温暖。

收好自己的那两套中衣,萧炼、萧炽来给她请安时,香云拿出他们的,柔声道:“这是外祖母送你们的中衣,外祖母亲手缝的,你们看喜欢吗?”

王府里规矩森严,一开始香云也不敢用这种称呼,包括孩子们喊她娘,后来王爷告诉她,皇权也讲人伦,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只要孩子们记住要尊称王妃母亲,其他便没关系。而且,柳氏是两个孩子名符其实的外祖母,永平侯夫人反而没资格在皇孙们面前摆外祖母的谱,甚至是世子爷萧炫,他敬重永平侯夫人是谦和,他不喊永平侯夫人外祖母只称侯夫人,也符合皇家尊卑。

这点很好理解,寻常人家的岳母可以管教女婿,永平侯夫人敢来管教宣王吗?

王妃们嫁进王府,成了皇家中人,王妃们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