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颔首,转向太子:“日后要修身养性,莫要再做顽劣小儿之态。”

太子低首应是。

待太子他们都离去后,晋滁将袖中的鸾凤金簪拿了出来,递到林苑面前。

“喜不喜欢?”

林苑接过那鸾凤金簪,笑说了声喜欢,便要随手插在发间。

“别急。”他却制止了她,手指点点那金簪,眸色深深看向她:“你再仔细看看。”

林苑怔过后就意识到,这金簪大概另有玄机。

将簪子抬高些,她垂眸仔细去看。细究下来,簪子打造的并不算精致,但却华贵,簪身雕刻鸾凤,仰首长鸣姿态,颇有几分霸气。凤首中间嵌了滴血般的羊脂玉,状如凝脂,晶莹剔透,倒似有画凤点睛之意了。

这鸾凤金簪有几处繁复雕刻的痕迹,她在这雕工上琢磨几瞬,就抬眸迟疑问他:“这可是你亲手做的?”

此话一出,他那殷红的唇就开始上扬,狭长的眉眼也起了愉悦的弧度。

“早想为你亲手打造一支,只是这手艺活太难,颇费了些功夫。”

“何必纡尊降贵的做这些。”

做簪的工艺繁复,他要学这个,必要去跟工匠师傅去学,堂堂帝王之尊,竟舍得这般拉下脸面,着实令她震惊也有些不安。

她觉得,自打被他寻回宫以来,他待她好的着实有些反常。事无巨细,他都为她安排的妥妥帖帖,嘘寒问暖,温情体贴,便是与她独处时也能做到进退有度,竟能顾及到她的情绪,不做出丝毫让她不舒服的事。便是床笫之间,他也多有照顾她的感受,那般的隐忍与克制,简直如换了个人般。

有时候她都觉得惶恐。因为他待她的这种珍视态度,超过了她的认知。更关键的是,对于逢春与文初的事,他始终没有对她发作过,连质问都不曾有一句。

这般的反常,让她如何能安?

“阿苑,你再仔细看看,可还能再看出什么?”

林苑收回思绪,将注意力继续放在金簪上,而后就在那一对凤翅上,见到了分别刻上的小字。

阿苑,伯岐。

他见她的视线终于落上了那两个名字,看向她的眸光软成了一片。

“我给你簪上。”

他并未对此再解释什么,只是拿过那鸾凤金簪,抬手温柔的给她簪上了乌发间。

“宝髻瑶簪,云鬓鸾凤。阿苑,甚美。”

掌腹温柔的在她鬓发间压了压,他迷恋的在她眉目间流连几瞬,而后便抬步去梳妆镜的方向,似要寻铜镜来给她照照看。可没走两步,他却骤然停住。

林苑下意识抬眸望去,便见他高大的背影停顿在几步远处,脊背略有紧绷。他稍微侧了身,却不是朝着梳妆镜的方向,朝向的却是放置宫灯的长条案几的方位。

她顺着他的眸光望去,在触及长条案几上搁置的信封时,刹那变了脸色。

“我是要烧的,可当着孩子的面也不好这般,遂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