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救大胤命数!”

陈先生早已隐隐感觉到今年南方气候异常, 他早跟府中很多人说, 可没人当一回儿事儿。种种异象都有发生,可看不见想不到的人就像瞎子,只有郡主,也看到了!

知府大人吞了口唾沫:“那两淮——”

陈大人突然发出一阵怪笑:“两淮还拦着郡主抢修河道的人呢,两淮上下官员这次都完了,两淮王家也完了!两淮百姓——”他没有说下去,但是知府打了个寒颤,只怕全都完了。

“大人,您准备安置两淮地区的灾民吧。”

灾民?他们府并不是两淮相邻的府衙,灾民竟会到这里吗?知府大人看着那乌压压的黑云暴雨,“也许,也许不至于此,也许明日,或再几日就停了呢.....”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是又一阵电闪雷鸣,接着就是更大的雨,仿佛呼啸着泼洒下来。

“大人,我不是南边的人,你身边师爷都是南边的,你问问他们见过这样大雨吗?”

没有人见过。

此时两淮地区反对郡主府抢修河道的人都仿佛失声,领头的书生舔了舔嘴唇讷讷道:“也许.....也许.....”可他自己都说不出也许什么。

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这样不管不顾铺天盖地的雨。

多雨的南方都没见过这样不要命的雨。

外面冒雨进来的人,身上尽管披着蓑衣,也已经湿透了,更不要说伞了,早几日伞就撑不住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他,他甚至没有抹掉脸上的水,只说了一句:“这样雨势,堤坝最多还能撑日。”

后面坐着的人豁然站起来,说话已经带上了控制不住的颤音:“郡主府的人呢?咱们快把人家请进来!”这时候还管什么王家国公府义婢,屋外轰鸣的雨声已经把他们都吓破了胆,尽管没人说,所有人都在心里明白一件事:这雨,不会停。

“郡主府的人已经撤出两淮了,留了告示,挨家挨户贴得到处都是。”

“撤了?”怎么就撤了呢?

“什么告示?”

“想活命,逃,迁出两淮。”

“迁?怎么迁?”他们的房屋家产都在这里,他们的学堂书堂店铺根基都在这里.....屋子里一片安静,突然有人哭了起来,呜呜咽咽混着外面没完没了的雨声,仿佛悲兆,让人心头发毛。

郡主府的人收到回复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中了,南方早重新被从没见过的雨季笼罩,天空好像破了个大洞,没头没脑的雨水不停歇地浇下来,似乎永远不会结束。很多驿站都停了下来,就是非常紧急的情报在这样的条件下也慢了下来,郡主府私信也慢了下来。

寿犇一看完信就说了一个字:“走!”

此时经过快二十天的雨,他们早已经没了原先对两淮百姓的愤怒,永不停息的雨已经证明了他们郡主府的正确和清白。可——他们救不了两淮,郡主信中对他们的要求就是离开两淮,告知百姓,保命为上。

寿犇从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