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既然我来了, 就不可能为那家人送运道。不管自己以后用不用得着, 都不会给他们一家送运道。

想好以后,心里安稳许多。原主出生于一九四六年;读书早,但是成绩一般。去年高中毕业以后,十月自己凭本事与运气考进了凤翔自行车厂做了一名机修工。

他是高中毕业享受中专生的待遇,实习的时候他一个月有三十七元的工资。如今早过实习期,他转正以后的工资四十二块五毛。

每月还有两张工业券,还有一些别的票和券。

他的钱都是原主自己存着,沈母不让儿子把工资上交家里。反正继子从工作以后也没有给家里交钱,凭什么自己的儿子要交钱。

现在是四月底,正是春暖花开时。只是最近几天的天气有些不好,阴沉沉的,看着要下雨。

他的手上攒了不少的钱,大概有两百来块钱。

手中有钱心中不慌,在这样特殊的世界,粮食最重要,其次是各种票,券,再是钱。

晚饭时,顾母出去在医院食堂买回来一份稀饭,然后三个野菜窝头。

她自己一个野菜窝头,玲玲是个孩子正在长身体才有两个窝头,一份不浓不稀的白米粥才是顾君越的。

医生交代过,太浓的不能吃,太稀的也没有营养,现在这样刚刚好。

饭刚吃了几口,病房外响起了脚步声。不只是一个人的,应该有一群人。

“咚咚咚,能进吗?”问话的声音很年轻。

“请进。”顾母代为回答的,下午顾母与玲玲回病房不久,主治医生就知道顾君越醒来的事,他检查过一番,脱离了危险。

他第一时间向上面做了汇报,下班后该下班的领导一个都没有走。

他们等待着某位首长的莅临。

那间双人病房住的小伙子可是救人英雄,他们本来就没有丝毫怠慢。现在就等领导前来看望那位小伙子。最近几天,领导也很忙。

本来就有安排好的一些工作还有会议,现在突然出了这么档事,也得让公安的同志去处理。

至于前因后果,他们可不敢打听。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到病房,为首的老人慈眉善目,眼神清正,一身的杀伐之气,还有上位者的威严。

顾君越知道眼前轻声轻语和他说话的老人就是妹妹玲玲口中说的吴伯伯。

灰色半旧的列宁装,双手粗糙有力,虎口还有厚厚的老茧,刚才和他握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位在那个年代一定是一员虎将。

吴领导没有说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大约是不能说。顾君越也不好奇也不多问。

吴首长与顾君越说了一会儿话,给予他诸多肯定,还有鼓励。

然后让他静心养好伤,医药费还有营养费,伙食费不用担心,这些他负责。

躺在病床上的人只是轻点脑袋,微笑。他很少说话,主要是听。

临走的时候,晚上要来换班的照顾的警卫员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