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和女人哭叫的声音。

孙总兵方才就用这个诈了余音,此时又问:“可听得真切?若再遇到那人,能听得出来么?”

小黄犹豫了下,摇头,“老实讲,实在是隔得有些远,我听得也不大真切,可确实是有的!”

当时他还顺口问了买货的船员,对方直笑他是想媳妇想疯魔了。

后来小黄又想,或者也有人听到过动静,不过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已。

都是出来做买卖的,能平平安安赚了钱就好,做什么出头鸟呢?

况且他又不是衙门的人,谁搭理呢?

孙总兵点头,“你说的有些道理。”

以往他们办差时,若不穿官袍、不出示腰牌,压根儿没人买账。

见小黄神色不对,孙总兵顺手探了下他的额头,当即嘶了声,“好小子,这是要烧着了!来啊,雇辆车来,赶紧把人送回城!”

在外面风餐露宿近一个月,又提心吊胆的,小黄本就只凭一口气撑着。

前儿又淋了雨,当时就打了几个喷嚏。

这会儿见衙门终于来了人,那口气一松,顿觉精力不济。

可事儿还没个结果,小黄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走。

见小黄还眼巴巴看着河面,孙总兵就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剩下的事儿交给我们,放心!”

到底年轻,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是你一个人能从头跟到尾的?

小黄差点给他拍碎了,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留下就是拖累,只好罢了。

目送小黄离开,副官难掩羡慕道:“这小子,以后可就要发达喽!”

别看他们是开封水师,外头不懂行的听着风光,可常年都遇不到点儿大事,升迁老鼻子难!

这次倒是恨不得动摇朝廷根基的大事,偏首功还不是他们立的!

孙总兵深以为然,“也甭眼馋,都是拿命换的。”

众人也说是。

万一他们晚来两天,那小子保不齐一条命都交代了。

“行了,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好好办差,自然有你们升迁的机会!”

孙总兵喝了一嗓子,指着附近一带的大小铺面、摊贩和行人吩咐道:“给老子挨着问!如有隐瞒不报,扬了他们的摊子!”

小黄问不得,官府的人问得!

就不信了,那马车来来回回那么多趟,就没人看见?

上船的贵人所需都从城里运,可那些伺候的奴才,难不成也跟着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少不得要就地采买。

只要采买,就一定要跟人接触!

傍晚谢钰从禁军那边回来时,就听说小黄找到了,二话不说直奔药园,进门就碰上涂爻。

涂爻冲他摆摆手,示意外间说。

谢钰侧身请他先行,自己却站在原地没动,习惯性往屋里看。

听见动静的马冰探头瞧了眼,冲他笑了笑,“累得,刚吃了药睡了,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