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脑中嗡的一声, 瞬间明白了。

这就是肃亲王给自己加的保险和锁头!

他们确实查获了账本,但账本极容易伪造,今日东窗事发,参与者完全可以矢口否认。

纵然陛下和朝臣怀疑,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也是不成的。

肃亲王一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所以提前讨要了信物,大多是事主的贴身私物,甚至还有几样是御赐之物,抵赖不得。

这么一来,大家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若非如此,之前查肃亲王时也不会遇到那么大的阻力。要不是皇帝明确表态,直接叫了三司会审,这会儿早就半途而废了。

谢钰又看了那箱子一眼,忍不住低低骂了句,“该死!”

指尖碰到卷轴时,他就从边缘中露出的一点痕迹认出那是宫中才有的御纸,展开一看,斗方右下角果然盖着御印!

陛下的墨宝虽多,却绝不会随意外流,但凡宫外有的,必然是御赐之物。

谁什么时候得了什么字画,宫中都有记录,做不得假。

能得到御笔亲书,定然是某种意义的简在帝心,如今却被主人送到这里来,简直是欺君!

双线作战数日后,终于迎来收获。

谢钰这边自不必多言,孙总兵也抓了一船内讧的赃,外加十二个惊魂甫定的小姑娘。

那群女孩子中最小的只有九岁,最大的也才十四。

原本瞧着那船上采买的吃食不少,孙总兵估摸着人数不少,是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的,谁知刚冲进去,那什么刘哥等人便乖乖束手就擒,还说已经帮忙将那宋管事降服了。

“弃暗投明,弃暗投明……”那刘哥被撞出一脸鼻血,谄媚地笑,“戴罪立功,戴罪立功……”

孙总兵:“……”

老子谢谢你啊!

这些人倒罢了,看样子,简直迫不及待要将内幕交代个干净,倒是那些女孩子,有些头疼。

孙总兵冷眼瞧着,有好几个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迷药的劲儿过去之后又是哭又是叫,都不像个正常人了。

少不得先去附近找个稳妥的大夫,帮忙开几剂静心凝神的药稳住再用大船好生运回去。

不然这一路上哭嚎,给外头人听见了,还以为他们是人贩子呢。

剩下的虽配合,却也十分虚弱,听说得救了,有的当场昏厥,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接下来的一整个月,不消细说,自然是朝堂震动。

谢钰将物证上交之后,也没能参与审案,而因为牵扯甚广,参与三司会审的官员们也不许回家,连带着谢显也暂时不能出宫,想打听消息都没路子。

倒是那些女孩子们所知有限,问了一回后就放出来,马冰、王衡和太医署的年轻大夫都帮着治了大半个月。

听说救回来十多个女孩子,秋天巴巴儿跑来问,“姑娘,有没有一个叫徐桂芝的?”

马冰摇头,“这些女孩子里并没有徐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