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立都觉得头皮发麻。这时候还不同于二十一世纪,内蒙还很荒凉、贫瘠,人去了那里,可能多年都难再有音信。

而且顶着一个“流氓”的名号,徐春风想在那边像普通人一样扎根都难,受歧视是在所难免的。

徐春风又不是京市的,住的还是科学研究院的宿舍,红小兵去他那里搜,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看了下日期,月中就走,现在就是想给他寄点什么东西,都完全来不及,忙去收发室给婧文拍了一个电报,“代向徐还一百元债,款稍后汇来。”

现在除了给徐春风寄点钱,爱立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想想,又觉得如果真顶着“流氓”的名号去内蒙,也许连命都会没有。爱立立时又补拍了一个电报,“可否请程出面作证,流号或有性命之虞。”

电报费一共一块钱,这是她付的最贵的一次电报费。

但是,钱方面,婧文和许姐几个或许可以凑一凑,关于程攸宁那边,不说有没有人愿意代跑一趟去问一下,就是程本人愿不愿意作证还两说。

姐姐和姐夫七月份的时候就离开了京市,她现在就是着急,也只能等李婧文她们的消息了。

9月5号上午,京市纺织科学研究院的李婧文,收到了爱立的电报,立即明白她的意思,这是怕明着说资助徐春风,被有心人举报,就借口说还债。

想到爱立在这时候,还这样热心肠,李婧文觉得自己也应该做点什么,拿着电报就去和许满莉、秦书宇、刘滨几个商量。大家很快凑了一百块钱,趁着天黑,让秦书宇给徐春风送了过去。

徐春风得知是沈爱立“还”他的,泪水瞬时溢满眼眶,秦书宇也叹道:“以前你俩闹得水深火热的,没想到不打不相识。”

徐春风点点头,“书宇,替我写封信感谢爱立,我就不写了,免得给她带来麻烦。”他现在背着“流氓”的名号,不好再和女同志通信。

秦书宇应了下来,等从徐春风的宿舍出来,秦书宇越想越不是滋味,回去找许姐和李婧文道:“这次的事,徐春风明明是被冤枉的,就像爱立说的,只要程攸宁出来做个证就行,下放都还好,这顶着个流氓的名号,不是要人命吗?”而且,他都怀疑,这一回是程攸宁爱人搞的鬼。

徐春风来了京市以后,除了接触程攸宁,平时都是埋头在单位里搞他的机器。

红小兵当时来了宿舍楼,可是问了管理员,直接就冲到徐春风住的那一间的,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

许姐轻声道:“书宇,我知道你人义气,可是这个事,你就算找程攸宁,以她的性格,也是不会出面的。”毕竟程攸宁若是保持沉默,至多只是徐春风一个人的“企图”,但凡出面了,或许别人又会乱编排她。

但是秦书宇还是想试一试,爱立的电报点醒了他,要是不出这个头,徐春风或许会丧命。

李婧文见他坚持,轻声道:“明天上午我陪你一起吧,你一个男同志上门去,也不方便。”上午她拿着两份电报过来,大家都对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