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二打四。善娘说,她也算是有些功夫的,也算是见过些世面的可是,这班黑衣人的招式、打法,她从未见过!”

“善娘虽然看上去娇怯怯的,但她对于自己的评介,我们不能不相信莫雷尔将军的遭遇,可为明证啊!”

“‘四条炮舰上的富浪沙人,拢在一起,人数并不比这批黑衣人少,但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就像……被斩瓜切菜一般!’”

“我们相互以目:被……斩瓜切菜?”

“中国人居然有那样的一支部队?或者说……世界上居然有存在那样的一支部队?”

“留意到我们异样的情绪,善娘加上了一句,‘当然了,变起仓促、毫无准备,亦是……原因之一吧!’”

“她说,她自己也险遭毒手,仗着身手敏捷,水性精熟,跃出船舷,跳入河中,方才逃过一劫。”

“她说,她不晓得这班黑衣人是什么时候潜入端雄的?也不晓得,目下的端雄变成了什么样子?四条‘炮舰’既已落入中国人的手里,凭她一己之力将之夺回,没有任何可能,而在水里看过去,岸上,更多的黑衣人陆续赶到事已无可为了!”

“当务之急,是将此变故尽快通知左育的大军!”

“于是,她游到安全地带之后上岸,在黑暗中长时间艰难跋涉,接近左育的时候,重新下水,游过中国人的阵地之后,再次上岸。”

“原来如此!……”

“我们预感到善娘带来的是坏消息,可是,没想到消息坏到了这个地步啊!”

“怎么办?!”

“这一回,真没有人晓得该怎么办了。”

“真正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有人说,天色放亮之后,无论如何,要组织一、两次对左育的中国人的进攻,万一……能够打破他们的封锁呢?”

“没有人臧否该提议,但听众们的表情说明了,对于这个‘能够’,没有任何人有哪怕……百分之十的信心。”

“事实上,那位提议者本人就对自己的提议没有什么信心,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其意,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

“目下,似乎只有唯一一条路可走了。”

“事实上,我想,此时,已有不止一个人想到了这条路,然而,没有哪个肯主动说出口来。”

“半个小时之后,天色正经放亮,河面上出现了四条‘炮舰’就是我们的那四条‘炮舰’;然而,望眼镜中看得清楚,红蓝白三色旗已经不见了,在舰艏高高飘扬的,是‘红浪血睛蓝鲨’旗。”

“‘换旗’的‘炮舰’的到来,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我们的心,还是再一次沉了下去。”

“任何侥幸都不存在了。”

“不过十五分钟之后,侦察来报,追兵到了!具体人数暂时不能确认,不过,至少在八千人以上吧!”

“至此,南、北两个方向的敌人拢在一起,已数倍于我了。”

“不用再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