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面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
活到他这么大岁数，不说一身修为已达人间巅峰，心性也远非常人能比，鲜有被激怒的时候。
但是在周围这么多同道，乃至同境界强者面前，被师门中的后辈毫不客气地“批评” ，这杀伤力远远超过杀掉他的亲传弟子。
而周围的修士，甚至是与他外界交好的几名道友，见此情景，皆幸灾乐祸地翘起了嘴角。
既然这一关只能活一人，那不管曾经的关系如何，每一个都是竞争对手。
对于竞争对手，他们自然乐得看到对方丢脸。
若是能使其心境不稳，致使在打斗中落入下风，那就更好了，虽然这个概率少得可怜。
“牧凡？卓牧凡？这不是你们人族年轻一辈最顶级的天才吗？”
“不愧是人族天才，果然懂得尊师敬道！”
妖魔一方，此刻更是明目张胆，丝毫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
不时还发出几句“地图炮”，嘲讽人族修仙宗门，以此来打压士气。
卓牧凡并没有理会这些，冰冷的眸子扫过周围所有修士和妖魔，淡淡说道：“我不止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还知道是谁动的手。”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卓牧凡这句话暴露出一个重要信息，那股把他们拉扯到这里，然后困住的力量，并非考验临时发生变故，而是某一个人或者妖魔主导造成的。
“谁做的，快说？”
当即有数人出声。
面对一群大能者的目光，卓牧凡面不改色地开口道：“我做的，用这张符。”
他左手举起，两指之间捏着一张金色的符篆。
符篆上的灵光已经黯淡，明显是使用过的，隐隐可以在上面看到一道颜色极浅的“困”字。
“牧凡啊，你一定是对我有误会，不如你说出来，我给你解释解释。”
道袍老者脸上再也看不出刚才的难看之色，反而像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辈。
但不只卓牧凡，周围也没有一人理会他。
“符篆？那莫不是传闻中蕴含仙灵之力的仙符？”
当即有见多识广之辈说道：“也只有仙符，能拥有这等堪比仙人的力量，把我们聚拢并困在此处。”
“卓牧凡，快放了我们......”
不少修士与妖魔出声喝斥，甚至威胁卓牧凡。
更多人选择默不作声，静静地观察这一切，林子安也同样如此。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事实真如卓牧凡所说，那他的目的绝不是把所有参与这一关的大能者聚拢在一起那么简单，必然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更不用说，他现在还自曝自己是“幕后黑手”。
若没有十足的不会被报复的把握，谁会这样做？
“放了你们？”
卓牧凡不屑地冷笑一声，口中发出鄙夷的声音：“你们这群老不死的早该死了，霸占着最多的资源，享受着最多的供奉，却无任何建树，不知挡了多少后辈的修行路。”
一名修士立即反驳道：“道友此话何解，我等修炼不过顺应天命，谈何霸占资源，阻挡后辈修行？”
卓牧凡没有回答，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自曝，不过是想告诉你们一声，杀死你们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卓牧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