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望着雪山老人的脸,不知为什么,与这个人,从觉莫名的亲近。此时虽然明知无谓,仍旧抱着希望。得人片言之暖,授人至诚之心。见其喜不忍见其悲,见其聚不忍见其分……

雪山老人却显然对她的话毫不在意,他只是觉的匪夷所思,喃喃的道:“重明鸟?重明鸟?”他一向觉得隐教以及夜隐月行迹诡异,可是,却至多认为他通晓玄门之术而已,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是非人类。手中抚着那玲珑塔,只是微微沉吟,目光中神色变幻不定,竟是隐有杀机。

夜隐月淡淡的道:“你不必担忧,只要玲珑塔在你手中一日,夜隐月绝不敢背叛。”

雪山老人笑道:“好,塔在我手中,我命你杀了澹台!”

夜隐月毫无异议,缓缓的转过身,面对澹台,蝶澈又急又气,道:“夜大哥,你疯了吗?他要杀你,你还帮他卖命?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夜隐月并不抬,问道:“不要……哪样?”

“你们不是兄弟么?”

夜隐月淡淡摇头:“不,夜隐是任何人的兄弟,夜隐月只是一个影子,只是雪域主人的影子。”

蝶澈急的顿,“你明明是活生生的,会说会笑会武功,哪里像影子了?”

夜隐月顿了一顿,淡淡的道:“你不怕,少主的功夫,本在夜隐月之上,现下,你可放心了?”

蝶澈愣了一愣:“那。那还么?”

夜隐月挑眉。却不回答。也并不退后。蝶澈仍是固执地挡在澹台面前:“我知道知道地功夫。比任何人都好。可是。你要是打输受伤。难道不痛么?”

他微讶。抬眼看她。“我?”

“对啊。为了一个坏人害朋友。这是傻么?”

夜隐月停了一息。淡淡地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守护雪域地仙禽。人间所谓黑白是非义公理。与我全然无谓。我眼中只有三种人主人。敌人。陌路人……”

蝶澈一怔。雪山老人冷笑一声:“夜隐月。你究竟听不听我地号令?”

夜隐月道:“是。”

“等一下!”蝶澈想甩开澹台的手向前,却被他拉住,嘴里却飞快的道:“夜隐月,我问你,你既然说你是为守护雪域而生的神灵么,有人想抢雪域主人之位不算是有威胁?算不算是雪域主人的敌人?现在这人就在眼前,你不论怎样应该抓到他,把塔拿回来交给雪域主人,才算尽职尽责,现在你反而听敌人的话,这是为什么?”

夜隐月手掌一展,长剑在手,淡淡的道:“宝塔易主,雪域易主,这有甚么说的?”长剑刷的一下,已经指了过去,澹台将蝶澈向后一带,便迎在了剑锋之上,竟未做丝毫的抵挡或招架,只是这么坦然的向前,把自己迎向那剑锋。

夜隐月神色冷漠,澹台却是微微一笑,两人对峙半刻,台笑着摇头,退后半步:“隐月,你既身在人间,便是人间之人,除了主人敌人与陌路,最少还要多一种,叫做朋友。”

夜隐月淡淡的道:“少主,你心地单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