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地,“给他们寄钱的单子我都留着呢,一共是一千六百三十七块。”

“这么多,利民你不是就在他们家吃了三年饭?五百块都吃不了。”

“他就吃了三年烂红薯,三百块都给多了。利民也没吃闲饭,他是挣工分儿的,他自己的口粮可都是自己挣的。”

“那这俩也太不要脸了。不行,刘主任,咱们现在就揪他们回村算账,拿利民的钱都得叫他们给吐出来。”’

这么多人全是义愤填膺的,马上要过来拉着两人这就走的样子。

谭利贵和王喜花被唬住了,心里开始发毛,钱没要到,还要把之前的全吐出来,这比割心还难受。

不明白多少年的无往不利咋就不好使了?这些人以前也没这么冲出来出头啊。

“我要去找你们领导说说,你们别想欺负俺们老实农民。”王喜花拉着谭利贵虚张声势地往外走着。

没想到却被堵了去路,并引来更大的声讨。

“你还当是以前呐?我们苏指导中午就过来,我们陪你等着。”

“哟,那感情好,苏指导最护短了,这回他们俩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苏指导威武,我最喜欢看她大杀四方了。”

“她不说得闲了带咱们自驾游吗?刚好咱们都开车去趟利民老家,十几辆车呢,如果他们没钱赔,咱就把能拉的都拉回来。”

“房子也都要给砸了,咱自己花钱的东西,上哪儿都不怕说理。”

“对,媛姐利民是不缺那点东西,可这口恶气不出,还真咽不下。”

“利民,媛姐,你们就等着瞧好吧。”

钟媛拉着谭利民笑应着致谢,说反正是自己的车,下午就可以出发了。

谭利贵和王喜花想到刚一路打听过来时,听旁边楼里人说的,这栋楼里的人个个有钱,好多人都自己买的小汽车开。

刚进楼时,俩还特意看了,楼前头一排十几辆车停着晃眼,一点不假。

这也让他们心里更火热了,盘算一分不能给剩下不说,,他们要在城里享一阵子福再走。

看着堵住路,凶狠地说着要去他们家里砸房砸东西的这些人,一点不似做假。听口气,他们那个苏指导手段更厉害,两人害怕了。

他们在村里也只是普通村民,之前不过是仗着谭利民有那身衣服限制,只能干受着他们。

等今天人不吃他们那一套了,还人多势众不缺钱的,又占着理,到村里打砸,真的是白砸啊。

再要钱是不可能了,可前面要的杀死也不能退了。

只这么眼珠骨碌转着,夫妻俩就统一了想法。

王喜花哭天抹泪地叫起了屈,“利民,你不能叫他们那么干,爹妈在下头安不了心呐。你忘了他们去的时候叫你听俺们的话来?你翅膀硬了,俺们也不敢管你了,这就回去了,以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俺家里你再别登门了。”

放完话,她拉过谭利贵,尖声嚷着,“别拦着俺们回家,你们城里人不讲理,俺们再也不来了。”

不吓一次大的,怕他们回去又不死心,隔阵子再卷土从来。

有几个小青年大声喊着,“凭什么你想来就来,等我们苏指导来了再说。”仍堵着去路。

看两人慌得腿开始打战了,丛敏丽才发了话。

“记住了,再有下次我们可没这么好说话了,赶紧滚,别等会儿我们苏指导回来,你们真没好果子吃。”

随着她话落,这些人才让出一条路,两人相扶着,先是急走,没几步就开始小跑,再撒腿跑。

从窗户里看去,这两人都跑出路口了都没敢回头。

苏禾禾等下午放学回来,才知道自己还客串了这些人狐假虎威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