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幸车驾。兄弟二人都会音律诗词,又善于乐器。自张昌宗入侍禁,弹琴赋诗侍宴,都令武则天高兴,武则天很喜爱他。

不久,张昌宗又向女皇推荐了自己的兄长张易之。推荐的原因,诸史书和小说之类皆言女皇之,欲驱使“二张”皆yin;或言女皇对“二张”采而补之,因使已青春驻颜。某些作者认识客观,以为女皇已七十四岁高龄,已无性的欲求和精力。女皇所以有一宗昌,又荐易之,乃因宗昌言其兄易之会炼仙丹,且才胜已,音乐之美妙,兄弟配合,更洽。故使“二张”皆入侍。

女皇暮年,白日在百官面前貌似刚强,即使在亲属面前也要保持一份尊严。而退朝还后宫,长夜漫漫,其寂寞自难打。自薛怀义被杀,更觉寂孤。有了“二张”,宫苑游幸、宴饮娱乐、四方巡视,皆携“二张”随行,心情舒畅。私下里不拘形迹,皇帝的威严不复存在,相互之间任意说笑逗乐,恢复了人与人之间的天性自然。七十四岁高龄,仿佛又回以了孩童时代,女皇又感到自己年轻了。逗玩惯了,在有外人的场合也不知觉流露出来,这就引起了非议。宰相王及善每劝谏,以为在赐宴上“二张”无人臣之礼,实在有失体统。女皇并未怪罪王及善,还升了他的职,但却不让他多管闲事,只在台阁上司职做宰相。

另一个宰相韦安石也看不惯,常常当面让“二张”下不来台。一次。韦安石又参加禁侍宴。宴间,张易之介绍了四川的几个商人在座间以博术输赢作游戏。韦宰相瞪着眼跪在上座的女皇座下大声说:“商贾贱类,不应得预此会”女皇尚未回话,他便命令左右把他们逐出禁宫宴会厅。座的大臣们都害怕惹恼了女皇,一个个大惊失色,但“太后以其言直,劳勉之,同列皆叹服。”[《资治通鉴》,卷o7,久视元年十一月。]

但是,武则天的不当之处是,因“二张”能让她欢心,便不断赐以高官。这一点如前赐官薛怀义,而薛怀义能独立建筑明堂,也能挂帅带兵打仗,赐官可以说得过去。但“二张”皆二十岁左右少年,仅会吹奏歌舞,就不该赐予高官。张昌宗不久便升为散骑常侍,张易之升为司卫少卿,都是近侍的较高官位,这些官位虽多为虚衔,但相比之下,也显得赐予轻贱,贬低了该职衔。

“二张”之母臧氏和韦氏(其父为官,一夫多妻,“二张”乃同父异母)也都被赐赠夫人。女皇还考虑到张昌宗的母亲臧氏丧失,孤寡寂寞,与尚书李迥秀有私情,乃敕令李迥秀与臧氏公开来往,戏李迥秀多多关心臧氏。这近一步让我们看到唐朝风气习俗,其开放程度如何,这并非女皇本人的作派,如果当时风气严谨,她只要不问即可,没有必要特赦这不正当关系合法化,以授人口实。

见到女皇宠“二张”,武氏诸王、宗楚客和一些亲近侫臣,便巴结“二张”,求得殊利。便如同以前巴结薛怀义一样,经常等候在“二张”的门庭下,争着为“二张”牵马执鞭,称号他们为五郎、六郎。“二张”受他们宠惯,也就渐渐骄恣狂妄起来,一些无赖也就齐庥“二张”之处,作威作福,挑唆拨弄,渐渐和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