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哭了,告诉我,出了何事?”

“我”

芊泽哽咽:“我”

脑海里还是男子翩然转身的模样,那眉,那眼,那鼻,那声音明明是祁烨。可祁烨已经死了,在五年前葬身火海,尸骨无存。当时她抱着死去的祁烨,自己也渐渐晕厥过去,若不是遍体鳞伤的祁明夏,撑着最后一丝力量把她救了出去,她早已命归西天。

芊泽止不住的哭,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滚滚涌落。太多的疑问和冲击蜂拥而至,她脑子僵在一起。

“芊泽!”

祁澈突然放大声音,芊泽这才一怔,缓过神来。她看向祁澈,一字一顿道:

“我看见他了,他没死”

#########

宴席上,丝竹管弦之声袅袅悦耳,余天边打着拍子,边与祁澈谈笑风生。祁澈除了礼貌以对,神色却时不时的暼向对桌的一男一女。只见余芊泽一个劲的凑近商烨,又是为他捻菜,又是替他斟酒。男子却只微蕴笑意,宠辱不惊。

那张脸,分明是祁烨。

祁澈疑惑之深,心下担忧芊泽,又向她看去。只见女子眉眼低垂,眸底暗淡无光,却又复杂的神色沉溺其中。他想起她在房里的一幕,她先是不止的哭,而后又欢心不已得告诉他祁烨没死,最后又安静缄默的坐着愣。祁澈从她断断续续的话中听出事情原委,却着实被芊泽异于平日的动静吓着了。他从未见她这般颠狂。

但此时此刻,她又变回了往日的芊泽,但祁澈不知,她心中究竟怎想。

而这个要娶余天女儿的商烨,当真就是祁烨么,难道就不能只是长的相似罢了?然,芊泽坚定笃然的口气犹然耳边:“是他,我见着他的第一眼就知,那是他。”

宴席之末,余天又再次宣布了商烨与余芊泽的婚期。望着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席上宾客无不鼓掌致意,就在祁澈的手悬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时,身后却响起了芊泽轻柔的拍掌声。

她温温的笑,目光平视。

祁澈却越惴惴不安,他很想上前去问问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祁烨,但碍于余天,他什么也不能做

月凉如水,芊泽倚着窗棂望向天际。她的清眸却像蒙了一层灰一般,黯然失色。她的心很乱,在看见那张脸,那个身影的一刻起,一切都混乱了。再次见到他,她是那么的开心,可他全然忘记自己、忘记一切,又让她心如刀绞。

就在芊泽陷入一番怔忡之时,有一道黑影掠过远处的树丛,凌空飞过。她清眸一瞠,定睛一看,那身影正在一幢幢屋顶上飞过,最终没入月色。芊泽依稀辨认那身影,嘴里喃喃:“难道是他?”

“呀”

手腕指节泛白,芊泽咬紧牙关的一使力,终于攀爬上来。夜里的屋顶微风徐徐,还清冷的很,她裹紧衣衫一步步的向前走。檐边很细窄,她惶恐自己不慎跌落,但记忆里那男子的话还犹然耳畔:

“别怕,跟着朕。”

芊泽小心翼翼的走了好几个屋顶,却不知那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