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祁竹走了,她可真不想跟祁竹坐在一桌吃饭。

全家人一起用过午饭。惯例阮扶雪回寝屋小睡个午觉。

今天午后格外的热,不盖被子怕着凉,盖了薄被又有点热。

她睡得出了一身汗,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极其诡异可怕的梦。

梦里她在一片林子里。

杂草丛生,极高,高的遮蔽住她的视线,让她找不到方向,迷失在这片草地里。

她兜来转去也没找到离开的路,就算她喊人,也毫无回应。

“爹!娘!”

四周一片死寂。

毫无人声。

她急得满头汗。

过一会儿,忽地听见一丝轻微的声响,好像是踩草的声音,阮扶雪心下一喜,循声找过去,拨开草丛――

一只三角头的蛇冒了出来。

她吓得呆立原地。

大蛇用细缝竖瞳紧盯着她,吐信嘶嘶。

阮扶雪觉得自己逃不掉了,她突然听见娘的声音,唤了一声“芫芫” ,她被抱住。

再然后,她吓得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什么荒草树丛都不见了,只剩下她和娘,娘倒在一片黑血的血泊之中。

阮扶雪猛然吓醒过来,惊叫一声,

娘正在窗下画画,听见她惊慌的声音,连忙走过来,问:“芫芫,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阮扶雪抱着娘亲,发抖个不停。

许语冰问:“做噩梦了吗?”

阮扶雪心有余悸地点头,带点哽咽哭腔:“嗯。”

“不怕不怕。”许语冰给她擦擦额头上的汗,“等会儿娘带你去拜拜菩萨。”

“怎么出了一身虚汗,先换身衣裳,不然要着凉的。”

阮扶雪今天这午觉出的汗实在是太厉害。

许语冰担心的不得了,她是宁愿小题大做,也不能放过一丝丝出错的可能,立即让人去找大夫来了。

大夫给阮扶雪开了一副安神静心的方子,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孩子胆子小,得大人多陪陪。

或许还可以买一些刀斧类的摆件,放在孩子的床头,避讳梦魇邪魔。

阮J知道女儿没病心里放心,可是大夫这么一说,那么接下去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他又不能跟娘子亲热了,估摸着得继续一个人在书房睡那又冷又硬的茶床了。

这一点又让他好生沮丧。

但他还是好声好气地谢了大夫,多赠了一份临时上门的礼金。

这时,外祖母忽地开了口:“你自己也让大夫诊个脉吧。”

许语冰脸红:“我诊什么脉?”

外祖母瞥了娘亲一眼:“我瞧着你最近身子乏力,也没什么食欲,怕是身子也不大好的,让大夫给你看看。”

阮扶雪一脸茫然,她看看外祖母又看看娘亲,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但她发现了被外祖母点名以后娘亲有些坐立不安。

娘生病了吗?她天天跟娘腻在一起,竟然没发现?阮扶雪颇为惭愧,也劝说:“娘,你也让大夫诊脉吧,就算是没病,诊个平安脉也好放心。”

被母亲和女儿都全说了。

许语冰实在推拒不开,羞涩地坐下让大夫把脉。

这脉并不难把,大夫一下子就摸出来了。

他心下亦喜,可又得一笔打赏的钱了,但为了不让人空欢喜一场,他还是慎重地多摸了两遍,才敢定论:“恭喜阮大人,夫人这是有喜了。”

“怀有身孕应有月余。”

阮扶雪瞪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脸娇羞的娘亲。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她每天晚上都霸着娘亲一起睡觉啊,没理由娘又怀上了啊!!

她好生气,她撒娇耍赖陪在娘身边,就为了娘这段时间能不怀孕,结果全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