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明目张胆地勾引,又或是做出了什么轻浮不轨的举动,只是他第一眼见到许语冰就双眼发直,而红耳赤。许语冰起初不以为然,她自知美貌,出门时也不是第一次惹得男人脸红了,但是次数多了还是有些不自在。每次她一出现,林夫子就会用压抑炽热的目光爱慕地望着她,这哪成啊?她觉得不成,阮琂更觉得不成。

阮琂心里觉得,旁人一定羡慕他有个绝色之姿的妻子,可有点阅历的人暗自歆羡一下也就完了,林生年纪小,喜怒形于色,藏不住情绪,实在叫人不快。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万一呢?岂不是引狼入室。

于是他寻了个由头,又把人给辞了。

这下可好,不光给女儿找西席先生,还一连辞了两个读书人。

就连外头的人都开始看阮家的热闹,道:“教个女儿家而已,阮家这样挑三拣四,难道想要教个女状元不成?”

阮扶雪暂时又没了先生,只好每日跟着外婆读读书、练练字、看看账本。

她觉着这样子也不错,她确实也不用考科举。之所以想读书,是为了明智,如今有外婆在身边,那她跟着外婆学,将来做个像外婆一样的女子就很不错了。

出于此种想法,阮扶雪主动向爹爹提出不找先生了也没事。

阮琂一时心酸,感觉女儿真是乖巧懂事,反而更坚定了他要给阮扶雪找个好夫子的念头,道:“既然爹爹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办到。”

“我与你娘商量过了,给你找个女夫子,不过女夫子不好找,得再等等。”

淮安没有,就问问别的地方有没有,大不了多出一笔钱让人搬家过来,阮家向来不差钱。其实一开始也是想找个博学广识的女夫子,可这年头,女子念书的都少,哪里好找?是以才退而求其次,想着找个男夫子。

阮扶雪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

她有时也鄙夷自己总改不了的贱性,别人对她好就诚惶诚恐,恨不得百倍报之,即使这是她的亲生父母,她都不会觉得是理所当然。

也让她不由地升起一些压力,爹娘这样费尽心思地要给她寻个好先生,她若是不学出点什么名堂出来,岂不是白费了父母的一片苦心?

阮扶雪私底下叹气。

念秋见了,便问她:“小姐是有什么烦心事?”

阮扶雪摇摇头,问:“我前些天教你写的字怎样了?记住了吗?”

念秋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应、应该记住了,只是,只是不知道我记得对不对……”

阮扶雪闲来没事也教念秋识几个字,教她写自己的名字,教她数字和简单算术,念秋对她感激涕零。但其实阮扶雪记得,念秋还是似锦的时候,在数算上可是一把好手,她总能把账目盘得清清楚楚,就是稍难点的,她也看一眼就能算出来了。果不其然,念秋在数算一方而学得甚好,阮扶雪甚至觉得比自己要更有天分。

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处久了,她总是对人心软的。

阮扶雪还记得上辈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