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早早地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 或是懂上几分医理, 也不至于错到无可挽回之处。

不能再那么害羞了,多懂一些总不是坏事。像这事,你故意躲着它,反倒更难堪,朦朦胧胧只凭幻想,反而更让人害怕。

卢婉想起件事,脸又红了:“那祁公子……岂不是知道了?”

淡定从容的阮扶雪听到此处也不由地脸发烫了,她自己晓得是一回事,被男人发现是另一回事,只恨祁竹聪敏,含糊地说:“休提了。”

卢婉点点头,想到个事,问:“你说,他一个没娶妻的公子哥,怎么对妇科之事也有了解?像我哥就一窍不通。”

卢婉靠近过来,压低声音,猜测地说:“莫不是……莫不是祁公子在外面已经有了红颜知己?”

阮扶雪心尖一跳。

卢婉接着说:“我老早觉得他这个人啊,神出鬼没的,整日里神神秘秘,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之前我哥就说看到他跟江湖人在画舫上喝酒,你说他一个读书人,却跟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阮扶雪还不知道这个,说:“真的吗?”

卢婉踟蹰地说:“我原也不想告诉你,不然显得我好像多长舌一样。祁竹此人是生就一副好皮囊,我哥哥之前也与他交好,但他心机深沉,他们渐渐也不怎么要好了。你就说今天,他大可让念秋送斗篷进去,为什么要亲自去呢?就算本地民风开放,你们行事光明磊落,回去以后你也免不了要被人背地里排揎几句了。”

阮扶雪也正是这样想的,关键是,她确实与祁竹有口头婚约,只是在这里没人知道而已。

他们两家也没有提起,说则有,不说则无。

对阮扶雪来说,就像是一把久悬头顶的利剑,也不知何时会落下来。

她快及笄了,大概在这两年之间,就是她不提,祁家也会提起来了。

阮扶雪叹了口气。

卢婉拍了拍她的手:“等我走后,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还可以写信与我说。”

是了。上个月沈夫子向阮家请辞,卢家要搬回老家。

今年的乡试将近。

卢慈文打算回乡下场参加考试,沈夫人以儿子举业为重,打算带儿女一起回去,让儿子可以专心备考,半年后下场考试能得个好成绩。

阮扶雪想,祁竹上辈子是十四岁参加乡试的,他头回下场就拿到了解元。

那时祁竹一拿到解元第一个写信告诉她,她高兴坏了,小小年纪就恬不知耻地想着,不需要祁竹考到进士,只需要考上举人,应当就可以来提亲娶她了呢。

这一世也不知是有什么差错,三年前,祁竹没有参加乡试,这次她也不清楚祁竹会不会参加。

还有件事也将近了。

还有一年多,祁家就要被抄家了。到时祁竹的父母都会死在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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