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兰公主:“他话不多,你的话可真多!让你禁言就快些禁言,休要啰嗦!”

浸月又飞到儿子发丝上,一爪子撩开他脸前的那缕银丝,提议:“不如我们出去,让她们玩?”

三殿下慢悠悠起身,捏住小鸟团子打着哈欠走了。

“小元夕。”宴兰公主再转来,又是一张慈祥和蔼的脸,“作为临朔的生母,我还未正式同你说过……”

她正襟危坐,如一位平凡的慈母,温柔道:“谢谢你,我作为过来人,知道与幽族人成婚同眠有多辛苦不易……往后有什么不懂的,想问的,可以问我,我都会把知道的讲给你。”

“我成婚时,比你年纪大多了,尽管如此……也遇到了许多难处。”宴兰公主道,“这次我不会诓骗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把我,当母亲来问。”她笑着说。

沈元夕思索良久,小心问道:“您到底是怎么生的三殿下?”

宴兰公主听到后,索性挨着她坐下,神神秘秘耳语道:“你看到花了吗?”

“……我看到的是树。”

“是吗?”宴兰公主一愣,“原来是不一样的吗?”

“这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沈元夕忐忑。

“应该没有。”宴兰公主道,“反正长什么都一样。大概类似于,这孩子生根发芽了。”

沈元夕拍了拍热乎乎的脸,暗骂自己这张脸皮太薄,实在不争气,又红了。

她清了清嗓子,又问:“然后呢?”

“花开结果,然后那东西,你看见你就知道,那果子是你孩子,你也知道它会长什么样子,然后就等,等到再见到时,发现它沉甸甸的,要熟透了,你心里就会着急,就想,快点来吧。”

宴兰说:“然后就来了。”

“……生的是孩子?”沈元夕问。

问完,她觉得这问题太傻,不是孩子又会是什么,于是自己歉意地笑了笑,说道:“哈哈,肯定是孩子,我太……”

“是果子。”宴兰公主面无表情回答她。

沈元夕僵住了,再次确认:“是——”

宴兰点头:“没错,是果子。”

“它……从哪出来?长没长孩子的脸?”

“女人怎么生孩子,它怎么出来。”宴兰说,“这果子算它的胎皮,出来后,就会不停地饮血,从果子的那根脐带上钻出两只小尖牙,饕餮似的食血。一天要好多血,咱们给不起,就让当爹的来。”

喂个十年八年的,喂壮实了,孩子自己啃破皮,就出生了。

生下来就能跑会跳,很快就跟着父母学会了说话。

见沈元夕被吓住,宴兰公主摇头道:“他们确实不像人,但仔细一想,其实并不可怕。你见过牛马羊,或是猫狗产崽吗?”

沈元夕点了点头。

“见过小马驹……”

“你看它们那些小东西,生下来只要睁开眼睛,能站起来,就能跑,很快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