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薛子游才把近日在宗学所见所闻讲给了沈元夕。

沈丰年封侯的东西都备好了,兵部接到战报后,吏部就着手推进,因德皇子夭亡之事,询问陛下,这些封勋都定在何时。

陛下把刘国公又加了个追封,给几位挨到的太妃公侯乃至夫人们都盯了时间,唯独跳过了沈丰年的。

礼部吏部不敢再问,就将此事搁置。

但官场风向也由此转变。

“吏部侍郎的儿子与我同屋,是他说的。”薛子游道。

“可影响到你?”沈元夕知道此事不小,怕他在宗学被人看低。

“还好吧,也算帮我筛去见风使舵的同窗了。”薛子游沉稳了许多,乐观道,“我是怕姐姐受那些小肚鸡肠之人的排挤。”

“怕什么,我本也不爱跟她们聚,我家里一堆书等着看呢。”

“哈哈,也是。”薛子游道,“我就是想,三殿下他那个性子,朝堂官场京城风向,不管不问的,怕你受委屈。”

“……”沈元夕悄悄看了眼倚在门口偷听许久的三殿下。

“把你心思放书本上吧,下个月就要应考了。”

说完这句话,沈元夕一怔。

下个月薛子游应考,宗学子弟们是要把文章直接呈给皇上看的。现在这样的局势,会波及到薛子游吗?

可想了一想,又觉皇帝不该是小心眼之人。可能真的因为失了他的第三个儿子,所以想起和三殿下有关的一切都会心伤。

“姐姐,别对我抱太大指望。”薛子游乐道,“我还要再读一年,以前欠下的太多,不好还。”

这天夜里,沈元夕翻了个身,身边空荡荡的,没有温度。

她猛地惊醒,三殿下不在身旁。

她追出去找,心里惴惴不安,叫了几声临朔,乌耀飞来安慰道:“小王妃,他到宫里去了。”

“他去那里做什么!”沈元夕心跳得更慌了,捂着胸口直想吐。

“去教训小辈。”

三殿下夜半入宫,彼时皇帝留宿在淑美人宫中,这才刚入梦乡,忽感头皮一扯,整个人失了重,心狂跳不止。

睁眼是飞速后移的地面,而后眼前殿门被人踢开,再回神时,他屁股下坐着乾元殿的冰凉的地面,而鬼魅一般的三殿下斜靠在他的龙椅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萧明则臭脾气一下子窜起,言声:“放肆!”

三殿下连眉头都不给他皱一下,绝美的一张脸上冰冷无情,望过来的血眸之中,却有着嘲笑般的悲天悯人。

“萧临朔,你什么意思!”皇帝直呼他名,硬气却到此为之。

三殿下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皇帝崩了。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皇家颜面权威,不把朕放在眼里,如今你还敢坐朕的……”

三殿下轻声道:“我砸了它,你拦不了我。”

皇帝倒抽一口气,乾元殿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