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满是恶作剧之后的狡黠。

“如何?”宴兰公主道,“有什么感觉吗?”

“是说……身孕吗?”沈元夕摇头,“若非亲眼看到花树结出个红果子,我根本不知自己……”

“重吗?”宴兰问。

沈元夕点了头。

她好像真的只在魂魄中结了个果,肚子没有半点起伏,唯独整个人一日又一日的变沉了。

“而且还想吃。”宴兰说,“你们的孩子,应该要比当时的临朔需要更多的人间烟火味道。所以,你最近喜欢吃什么?”

“码头的一家馄饨。”沈元夕道,“滋味很杂,调味很重,但就是想吃。”

“正常。”宴兰眼底的那抹红闪了下,“还有馋的吗?”

沈元夕正要回答,余光捕捉到她脸上的一丝调侃之意。

还馋什么?那自然是馋三殿下的血。

比每天吃一碗馄饨还要频繁,最近三殿下身形都有些薄了。

宴兰公主作为过来人,肯定是知道的。

明知故问,不就是为了看她的反应。

沈元夕叹息:“……宴兰,你和浸月真是越来越像。”

“终于叫我名字了!”宴兰公主开怀大笑,“好啊,好……叫名字好!”

沈丰年盼了一年,终于在风平浪静普普通通的一天,三王府的老管家来报消息,说孩子落地了。

“落地”这个说法有些许奇怪,但考虑到这个老管家之前也是幽族人,沈丰年以为幽族人就是这么说新生的。

晋升为祖父的沈丰年欢欢喜喜去了三王府,他想象中的场景,应是女儿在内殿的床上躺着养身子,三殿下抱着一个襁褓,递来给他看。

可真到了地方,却发现女儿好端端站在院外,正指挥三殿下埋酒。

听飘来的话,隐约说是什么女儿红。

沈丰年喜道:“是女儿吗?”

是个小孙女!

沈元夕摇头:“不知道呢,管它呢,到时候种出来什么是什么?”

沈丰年听糊涂了。

他如今的头发,也快要同女婿一个颜色了。

但苍老的白发,与三殿下柔泽丰盈的银发天差地别。

沈丰年问:“孩子呢?不是说……生了吗?”

“嗯,今早正睡着,临朔叫醒了我。”沈元夕指着眼前突兀的一棵小树苗。

这树苗很纤弱,但枝头上却挂着一个沉甸甸的橘红色果子。

沈丰年花了眼,又是挤又是眨的,才看仔细了这果子。

两个手掌那么大,随着呼吸起伏。

“……这是什么?”

“就是他们幽族说的生孩子。”沈元夕叹息道,“我的孕育已经结束了,现在需要临朔来血养它。至于男孩女孩,要等它瓜熟蒂落才知。”

“女儿。”三殿下淡淡补了句。

“哦,是吗?你那占卜之术……对半准。”沈元夕温温柔柔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