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流过血,洒过汗的贤臣,陛下却这样说他们,老臣也为他们感到心寒呀。”

方绍这一番话情真意切,本来皇帝有其道理,但给他这么一说,这屎盆子反倒又扣了回来,众臣心被打动,想着自己为汉朝中兴所吃之苦,一个个无不觉着自己委屈。

同样是学生,刘泰可不比当年的方绍,只一语,他便被自己的启门g老师驳得不知如何回应。

“朕,朕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丞相误会朕的意思了。”刘泰这只饱满的气球开始泄起了气。

“臣当然希望陛下并非那个意思,不过,群臣方才所言,也只是念及臣为国家出了一些微薄之力而已,至于什么进位为国公的,呵呵,臣可不敢有这个奢望呀。”

如果方绍果真没有那种“奢望”,就当在朝堂上公然严词的拒绝,而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样子,分明只是在逢场作戏而已。

方绍的表现,给了众臣暗示,姜维马上又道:“方丞相一生为国cào劳,大汉的江山,可以说是方丞相一手攀起,陛下若不能封丞相为国公,便无彰显陛下对有之臣的厚待,如此,则天下臣民人人心寒,还有谁愿意为国尽心竭力效命呢。”

姜维一带头,沉寂的群臣立刻又喧闹起来,再度恳请皇帝封方绍为国公。

作为当事人的方绍,只好在一番推辞之后,故作为难的先行告退,好做出与己无关的样子,任由那班大臣们跟皇帝面前为自己争。

看着阶下一张张紧bī的嘴脸,刘泰心中是怒焰狂燃,恨得他暗暗咬牙,死死握拳,却又不敢有所发作。

隐忍了半晌之后,刘泰实在受不了这般场面,遂道:“此事事关重大,朕尚需与太后商议,改日再议吧,今日暂且退朝。”

说罢,刘泰赶紧起身而去,也不待群臣行拜送之礼,便是急匆匆的逃离了金銮殿。

回往后宫,刘泰大发雷霆,又是砸东西,又是骂人的,只赫得宫女宦官无不敢近前,悄悄的赶去报与糜太后。

听闻消息后,糜太后亦吃了一惊,赶紧匆匆而来,一进殿中,看到的是遍地狼藉,皇帝刘泰正托额斜坐在御座上,气呼呼,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

糜太后见状,忙是屏退左右,走上前来皱眉道:“泰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何致于发这般大的火呢。”

刘泰遂气鼓鼓的将早朝之事说了一便,气愤的骂道:“这些年来,朕给方绍的权力还不够大吗,几乎朝中大小之事,都由他一手把持,没想到他竟然还不满足,竟然妄图步曹cào后尘,母后,朕若是再忍下去,我大汉的江山社稷就要改姓方了”

糜太后神sè立变,惊道:“泰儿,你胡说八道什么”

刘泰道:“朕哪里胡说了,自高祖以来,非刘姓称公者唯有王莽、曹cào和孙权三人,这三个人都做了些什么,难道母后不记得了吗?”

糜太后听得是心惊胆战,宽慰道:“泰儿,凡事不能一概而论,我看你是多心了。当年若不是得丞相之助,你未必能争得储位。你看大汉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