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管得好, 以后那两间铺子就与你做嫁妆。”

江茴天生不爱争抢, 守成有余,激进不足,最适合守在大后方。

但鱼阵不同,她几乎是师雁行一手教导出来的,性子像了十成十,只要好好培养,日后绝对是了不起的帮手。

鱼阵搂着她笑嘻嘻蹭了一回,“我才不嫁人呢,这辈子就赖着姐姐!”

江茴张张嘴,才要说什么,见姊妹俩三言两语就敲定了,索性不管了。

罢了罢了,孩子们都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她看着就好。

况且淙淙也十四岁了,便是普通人家也该学着管家了,这个做姐姐的财大气粗,拿出两间铺子与她练手,似乎也不算什么。

左右就在眼皮子底下,店里也是自己人,即便来日出了什么篓子,还有她们兜底,也不怕。

可听到后头的话,又忍不住笑道:“这叫什么话?越说越不像了。”又对师雁行道,“你也是,骄纵也有个度,她才多大,哪里就至于送铺子了!”

师雁行搂着鱼阵说:“管他呢,我乐意给。”

但凡有财力的人家,姑娘们的嫁妆都是从小攒起来的,早年她们家艰难,别说嫁妆,就是温饱都成问题,自然不敢想。

可如今都好了,江茴便每年都用自己的分红给姊妹俩添金置银。

师雁行每次看了都笑,“给鱼阵攒着就是了,我都多大了?”

江茴却道:“早年家里穷,我也没本事,如今好过了,给你补上,别嫌晚。”

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说起来,家里的银子本也是你赚来的,却是你说的什么羊毛出在羊身上……”

师雁行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什么叫我赚的,你这么多年的账房和内务总管难道都白当了?便是外头雇人,难不成我每年不给他们分红的?”

她固然是主导,但这么多年来,若非有江茴在内全力支持,她也不可能心无旁骛去外头打拼。

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分工不同而已。

每每听师雁行这样讲,江茴都很高兴。

却说鱼阵接了那铺子已一年有余,头几个月难免紧张,几乎日日过去盯着,又熟悉人手和业务。

众人原本见她年轻,是个未出阁的年轻姑娘,素日又是个和气的,还有些嘻嘻哈哈。结果后来发现鱼阵虽面上笑着,芯子却同大掌柜是一般无二,最是明察秋毫不过,半点不顾及什么人情、关系,该赏就赏,该罚就罚,便渐渐收敛,不敢作妖。

眼见业务步入正轨,天天往返也太疲乏了些,又给店员们平添负担,鱼阵便渐渐放宽到五日去一次,十天一次,一直到如今的半月一回。

可不曾想人心不足蛇吞象,个别人眼见她去得少了到底心存侥幸,竟开始中饱私囊起来!

前几日店里有人来举报,说是负责采买的红姐与供货商付家娘子相互勾结,故意做假账。

“我都亲眼看见的,原本咱们要的那些甲等货要三十五文一斤,可那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