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鸟,你要知道……”他轻而慢的对我眨了眨未被遮挡在绷带后的那枚纯粹到什么都没有的眼睛,他仿佛是在思考措辞似的在中途停顿了片刻,而后小小的弯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不太像微笑的表情:“……事情不是太顺利,发生了些意外。”

从库洛洛的一身狼狈可以看得出来,当时他那边的情况,并没有我和伊尔迷这边那么轻松。侠客脑子好用归好用,论战斗实力就纯粹只是个拖后腿的,帮不上什么大忙。

但是。

如果说侠客因为实力不济,出了意外死在了黑帮的地盘这种事我不相信。那个以自保为先的人不会这么轻巧的死在这种事上,我更倾向于是库洛洛出于某种原因把人灭了口。

我沉着脸又道:“我再问你一遍,库洛洛,你还有一个同伴去哪了。”

库洛洛还未出声,站在最边上,也就是曾经杀过我一次的人先发出了一声嗤笑。刚才说我名字奇怪的人应该也是他,那副低哑又飘忽的嗓音听起来很有辨识度,哪怕是嘲讽,听上去也跟呢喃似的那么轻:“我倒是很久没见过这么莽撞的小鬼了。”

“别这么说嘛,飞坦。”

一旁扛着太刀的男人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就好像他完全没察觉到我的杀心一样颇为事不关己道:“小孩子还是得莽撞点才好玩。”

“那你去玩吧。”

“能不能玩这不是得看团长什么意思嘛。”

他俩聊的旁若无人,我手里的短刀应声出了鞘。刀刃出鞘的那一刻,气氛陡然险恶了起来,对面被叫做飞坦和那个拎着长刀的男人已经摆出了准备战斗的姿势,我的写轮眼也在转瞬间进化到了底。

库洛洛还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的眼睛颜色由黑转红,并未出言阻止什么。

场面紧绷一触即发,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极为耳熟的吵闹声,叫喊着“哎哎哎——轻一点,别拽别拽!疼!”一路越来越近。

我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瞪了过去,损毁了大半的残墙后面终于露出了侠客那张龇牙咧嘴的脸。远远的和我对上了视线,侠客对我露出一个笑脸。他脸上夸张的表情还没完全收起来,合着后来浮现出的笑容,显得怪异又好笑。

只不过这会儿我一点笑的心情都没有。

本来憋着想骂人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系统劝我的那句少说脏话,我就又把怒骂给咽了回去,只恶狠狠的瞪了侠客一眼,便收回了开到万花筒的写轮眼。

侠客的表情放松了些,嬉皮笑脸的从断墙后绕了出来,他身后跟着的是先前那个漂亮小姑娘,还是那副一脸冷漠的样子,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总归不是什么好情绪。

在他们两个从残墙断壁后面走出来时,我看到了他俩几乎溅了大半身的血。

血液的来源是侠客的右臂,准确来说是肩膀和手臂连接处断开的巨大裂口。伤口最上面应该是被特殊处理过,已经止了血,但情况完全算不上多好,皮肉豁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