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谈戏,宋玉章却偏偏叫他把车开到这里,对此,柳传宗不闻不问,只本本分分地干自己的事。

宋玉章独自下车叫门,按了外头的门铃,好一会儿才有佣人出来开门,佣人着急忙慌的,“五爷,您来了。”

“怎么跑得这么急,有人在后头追你么?”宋玉章微笑道。

正说着,宋玉章便听见里头似乎有砸东西的动静,他了然道:“二哥?”

佣人一脸苦相地点了点头。

宋玉章笑了笑,“辛苦你了,哥呢?”

佣人道:“爷一下午都不在,您要么去戏园子找找。”

宋玉章一点头,回身又上了车,“去小白楼。”

小白楼里当然也是找不着人,于是宋玉章理所当然又名正言顺地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寻到了宋齐远独居的那座小公馆,在小公馆中“意外”地偶遇了廖天东。

廖天东今天实在技痒,带上了自己珍藏的许多物件与宋齐远讨论把玩,对于宋玉章这不速之客,虽觉扫兴,但也无话可说,人家弟弟来找哥哥谈事,他总不能拦着不让吧。

“那二位先聊,我就告辞了。”

廖天东微一拱手,转身即要走。

“廖局长留步,”宋玉章向前一步,看向廖天东臂膀里怀抱的宝剑,露齿一笑,“这剑好生眼熟。”

廖天东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宝剑,又略有些狐疑地看向宋玉章。

一旁的宋齐远立刻道:“天东兄,你有所不知,我这五弟虽然是从英国回来,但也是个戏迷,从前他是最捧小玉仙的场的。”

廖天东隐约也听过宋玉章同小玉仙的一段故事,但他对这种捧戏子捧到床上去的做法很不赞同。

这哪里是爱戏,这不就是嫖吗?

廖天东面上没显露什么,手抱着宝剑一动不动,“是么?那小玉仙归乡,宋行长肯定是颇为遗憾。”

“廖局长说笑了,其实我同小玉仙并非是……”宋玉章轻轻一笑,“只是那日为他解了个围,哪知会传成那样,不过我也不在意,如若能牺牲我的名声来庇佑他专心唱戏,倒也算是全了我的心意。”

廖天东听了宋玉章的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宋玉章笑而不语。

廖天东几乎没怎么想就相信宋玉章所说的话了,以宋玉章的身份地位,人才品貌,实在是不需要嫖,就不知有多少男男女女生扑上去了。

那么,就都是戏迷了。

廖天东道:“小玉仙虽然回老家去了,但小白楼新来的小凤仙也着实不错,怎么没见宋行长去捧场?”

“今时不同往日,实在是太忙了,”宋玉章搭上宋齐远的肩膀,“有哥帮我享受。”

“去——”

宋齐远推了他的手臂。

宋玉章笑道:“廖局长,这剑瞧着不一般,既然今日有缘,何不见者有份,让我也欣赏欣赏?”

廖天东身居要位,人就不由自主地要多疑,对于宋玉章的忽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