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则女训是好东西,我回去就看。”

张之燚这才满意,重新露出了笑:“施姑娘别误会,我也只是好心,既然已经祈过愿了,不妨到后山游玩一番。”

施绾舒连连点头,只要不再咬文嚼字的,她都可以,“游山好,游山我喜欢。”

可没想到所谓的游山是后山有面诗墙,上面题满了诗句,是这些青年才俊们为了彰显自己的才华和书法之用。

“施姑娘应当是头次来吧,这是我十五岁时题的,姑娘不妨品一品。”

施绾舒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她最烦的就是这等卖弄自己才华的人,品品品,品他个头啊。

但刚刚才闹了不快,她也不想再惹事,而且只是看看字,就当是陶冶情操了,勉强的挤出笑来,对着他的字一顿夸。

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总算是把张之燚夸得喜上眉梢。

“我知道施姑娘是女中豪杰,本事大,但若是我们两家真的成就好事,你以后可得收收这脾气,我们张家的儿媳都是贤良淑德温婉大方的。”

施绾舒又是呵呵的笑,袖子下的手掌已经握拳了,她敢保证,这人若是再说下去,她一定会重重的挥在他的脸上。

好在张之燚随后遇上了他的同窗旧友,一番介绍后,施绾舒就以要方便为由离开一会,她得赶紧去喘口气,不然真怕自己会抑制不住揍人的冲动。

可没想到的是,她一走,那位同窗就笑的促狭的看着张之燚。

“这位施姑娘我可有所耳闻,骑马射箭上阵杀敌,真没想到张老弟竟是喜欢这样的姑娘,先前醉香楼的小红莺,张老弟难道是不喜了?”

被好友调笑,张之燚也有些脸上挂不住,扇着扇子逞强的道:“我也就是看在两家是世交的面子,觉得她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这才勉强的见见,小红莺我自然是欢喜,早已为她赎身养在别院了。至于这亲事如何,还要看施家的嫁妆与诚意。”

这么一说,友人就明白了,哈哈的笑着摇头,“张老弟果真是风流倜傥,为兄自愧不如。”

两人正说的高兴,不知从何处窜出一人,朝着张之燚的脸上狠狠的挥了一拳,张之燚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震惊的看向来人。

“你是谁,竟然敢打我!”

来人正是沈少钦,他也是心中烦闷,这才想要到后山来散散心,没想到看见了张之燚和施绾舒,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打算要避开,没想到听见他与朋友说起小舒,这才忍不住的听了两句,便气的浑身发颤。

他视若珍宝的女子,他心目中坦荡的侠女,到了他的嘴里就成了如此不堪的模样,如何能让他不生气。

沈少钦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打过人,甚至连说话都是温和轻柔的,连句重话都没有,但今日他却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恨不得将眼前人打死才好。

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等出手后拳头热的发烫,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但他并没有后悔,只恨不能打他更重些。